2011年9月20日 星期二

藝術是來打破分別的

 (09-19-11一心)
今天舞團的排練有七個人,古老大先說明今天的主題,動作的「環保」~我們容易把動作看得太廉價,製造了一大堆動作,然後用過即丟。可不可以更珍視動作?
對自己來說,這是一個「正知正念」的練習,「正知」,就是清清楚楚地知道每一個動的開始、結束、方向、力道、身體部位,「正念」則有極為深廣的內涵,因為,每一個動作的背後,都是一個強大的集體意識,看似個人的、當下的決定,卻蘊含了諸多社會規範、文化風俗、性別意識、歷史脈絡。在幾回合即興獨舞的練習中,我「正知」地觀察動作,然後去檢驗,動作背後的驅動力是否為「正念」──對生命本質正確的認識。

2011年9月18日 星期日

年方二十的我

(09-18-2011郁曼)
阿興提到我年輕時華航複試的那篇日記,說他看完立刻傳給女兒,他說:「真的就是要那樣子…那個信心!」
蠻欣慰…真的有同修取到很正面的角度的。武瑞卻是立刻接著自我解嘲說:「空中小姐,不過是『高級女傭』!」說完,他可能有點不好意思,又趕快問我他這樣說恰不恰當,不太記得當時是怎麼回答的,但大略是跟他說這樣講可能不太恰當。
為什麼不妥當呢?一時也說不上來,但再思索,漸漸就明白:同樣的薪水,同樣的職位,都可以因為每個人態度的不同,而給自己、給別人非常不一樣的感受,就像現在,雖然我只是「一介小秘書」,但跟師學法後,就漸漸找到了這份工作的意義(相信會比一些薪水高我許多的同事更看得起自己),甚至,常覺得自己其實是在當「外交官」,因為許多外國人一輩子就只接觸過我這麼一位台灣人,每回的往來、每封跟國外商量連絡的電子郵件,都在無形中告訴人家「台灣人是這個樣子!」

沒想到我也是鐵瑞

(09-17-2011一恩)

   中午打電話給癌末的她,我事先找了個理由,讓彼此的互動更自然,沒有安慰或傷感的氛圍。
  「收到你們寄來的請帖了,感謝喔。」
  「請帖封面是我自己寫的…。」
  「哇,我從來沒注意到妳的字體這麼漂亮耶!」
  「有嗎?我已經快沒力氣提筆了…。」
   輕鬆的氣氛讓彼此都敞開了心,雖聽到一旁的家人心急的催促她趕緊去吸氧氣,不過,她仍繼續跟我聊著。

2011年9月17日 星期六

很喜歡靜下來的感覺

(09-16-2011一恩)
 淳淳上靜坐班已有一段時期,從一開始的羞怯,到現在的侃侃而談,我在她身上真的見證到法的力量。
她以前是社區樓下水晶礦石店的店員,有一回我到店裡邀請她上靜坐課程,淳淳很有興趣,馬上就答應了;她說自己很喜歡靜下來的感覺,可是家裡的先生脾氣很暴躁,常弄得全家雞犬不寧,導致他們的婚姻幾乎都是處在冷戰狀態,心靈苦不堪言。
  之前她因長期壓力或體質的關係很難受孕,花很多錢嘗試了兩次人工受孕仍失敗了。後來先生要求她「考慮」做試管嬰兒,讓她不知如何是好!?一方面擔心花費太大,萬一失敗如何交待?另方面也很排斥用人工的方式受孕,擔心還要承受很多折磨與副作用。
   她問我該怎麼辦?
   我沒針對是否要做試管嬰兒做評斷,只是根據過往在婦產科陪伴不孕症婦女的經驗給她一些建議,也跟她分享如何幫助受孕過程的放鬆方法。

2011年9月16日 星期五

爾後不得無故撞山

(09-16-2011一三)

傍晚,與小女兒帶著小狗外出散步並購買晚藥石。回家準備開樓下大門時,發現自己未帶鑰匙出門。孩子非常的不爽,直說當初留她在家裡就好,為何硬要拉著她出門
「會不會覺得老爸很白目?」
「本來就是!」
孩子說的沒錯,拉她出門確是造作。既然已成事實,也只能對著孩子自我解嘲一番。然而,這樣迷糊的代價,只是付給鎖匠300元的開鎖費,但有些迷糊的代價就難以計數了
去過花蓮機場的朋友都知道機場靠海也靠山,北邊是七星潭海邊,西邊是中央山脈,東邊是太平洋,南邊是花蓮市區。機場裡有一條軍民共用的跑道,飛機可按當時的風向、風速,依塔台指示使用朝北的(03)跑道或選擇朝南的(21)跑道逆風起飛。
19891026日,華航CI204班機,波音737-200型客機,準備由花蓮機場飛往台北松山機場。一般夏天刮南風,也就是飛機起飛時,使用朝向南方的21跑道,然後再左轉進入航道。但當天傍晚是刮北風,所有飛機必須使用朝向北方的03跑道起飛,起飛後右轉進入航道。當天下雨,視線不好,看不到山,飛機起飛以後,塔台便無法目視飛機。正駕駛誤以為自己使用的是21跑道,所以起飛到達安全高度後便開始左轉爬升,當飛機飛到山區的時候,副駕駛突然想起跑道方向,並急著跟正駕駛講說:「教官,今天應該是右轉才對!」但一切都太遲了,飛機就這樣撞山墜毀,機上54人全部死亡。

媽媽的畢業典禮

(09-15-2011一智)

昨天14日,一早八點多,禮儀公司的人來,把媽媽的遺體從冰櫃移到外面退冰。剛移出來時,有一陣怪味道,爸爸小聲的告訴大家:暫時不要靠近,不要久留。很快地用兩支大電扇對吹,加上用金紙架高覆蓋的布,一陣子後,只剩下金紙的味道,其他的怪味道不見了。
陸續有人來佈置告別式會場,從搭棚子、鮮花擺設、吊掛輓聯,會場的雛形呈現。哥哥細心的租用2間流動廁所也來了!媽媽的照片移進會場,一切看起來好莊嚴。時常看著媽媽的照片,微笑地問:媽媽,您好嗎?媽媽,您好幸福,傍晚南北同修們會來看您,明天的告別式,有他們一切搞定。
3點放板,就是棺木來了。進大門時,我們跪地,有人引導我們喊:『媽媽,收租回來了,賺錢回來了。』然後,推放到遺體旁邊。
4點的滿七法會,哥哥問媽媽有無來聽經,用零錢擲茭,都沒有配對。直到法師請哥哥說:媽媽請放下,我們緣盡了,請放心的跟著阿彌陀佛修行。耶,有配對了!哈哈,有上次的經驗,我學會了怎麼看這個過程:不管有沒有配對,媽媽都很好,很幸福,我們誠心恭請,媽媽就會來聽經。

2011年9月15日 星期四

什麼是真正的人?

 (09-15-2011一心)

       

      
看電影<賽德克.巴萊~太陽旗>,第一幕,就被充滿視覺聽覺的臨場感,與劇中人物的肢體爆發力所震撼了,跟觀賞舞台上的技藝高超的舞者不同,這是一個沒有被馴服或精緻化的存在、渾然貼著大地的厚重感,赤裸的雙腳踩進陡峭山形、嘩嘩湍急溪水,黝黑的膚色自由穿梭於蒼翠蓊鬱稠密的山林又深藏隱匿其間,那頑強又純然的生命力之所以躍然湧現,正因為,在大自然裡求生,是與死亡如此貼近的搏鬥啊。
與這股驕傲動人的生命力相較,今日台灣的文明,顯得分外蒼白:農人失去土地,獵人失去山林,漁人失去海洋,軍人不知為何而戰
我逐漸了解,媽媽生前所面臨的失落、無力、缺乏安全感,並不是獨特的單一事件,而是台灣社會兩蔣時代「政治迫害與侵權濫權」發展後的必然現象:一個對過去全然無知、從土地上被連根拔起、被迫放棄母語、尋不著祖先姓名、又對傷痛避而不談的社會,面對現在,怎能不空虛,面對未來,怎能不徬徨!
很感謝魏德聖導演、這部電影的工作群、以及以各種方式支持這部電影的每個人,讓這段歷史可以重新呈現,讓台灣人有機會面對一個我們不再認得的過去。教育的斷層,造成我們與自身文化嚴重的疏離,使得許多台灣人對美國電影所呈現的印第安文化(雖然可能是刻板印象)的熟悉度,甚至超過對台灣原住民文化的認知。

2011年9月14日 星期三

一大片寂美的虛空

 (09-14-2011宥娟)
上午,經理一到公司走過我座位,打了招呼後立刻跟我說她忘了上星期五的課,昨天才想到,並要我星期四提醒她上課。我笑著說好!然後提醒她回饋單需要拿回來。
上星期五沒有刻意提醒,是希望能用最鬆最省力最安靜的方式來傳法音,一切都交給師交給因緣,感恩師,這樣的交出去好省力,感受過去太用力的拉扯是造作。
不久,經理找我討論退單的流程,如何補強和標準化,最好能在ERP裡面建置。
討論出具體的內容後,我立刻著手進行流程和單據的調整。
其實,早就發現有問題和可以改善之處,不止退單,還有一些厰務,但是一直持被動的態度,是檢討過去過度干預、太早發聲,都是對同事、主管和組織大大地不謙虛,反而不是順勢而為。
現在在呼吸中,有了單純和謙虛,也可以面對責難不逃避不抗拒,昨天盈婷提醒我小姐在碎碎念時不要回應,更讓我好好地慚愧收縮回觀現在到從前我的抗拒和不謙虛,靜止的心,真的很有喜樂。更發現,很多事情,自有其最恰當的時機,重點是能不能做好準備,能不能守住中心線。
回家時下起滂沱大雨,沒有罩子的安全帽,有點不舒服,哈!昨天回家後還在眼鏡上發現一隻從山裡陪我回家的蚊子,停下來買了一頂帽子,發現全罩的安全帽隔絕了大半的噪音,沒有聲音的安靜,真是令人感動。

2011年9月13日 星期二

沉冤終於昭雪了

(09-13-2011玲真)
從早上開始,就感覺擔憂恐懼躍躍欲「襲」:擔心晚上從法會回到家就十點半多了,不知道身體會不會太累?會不會影血壓?恐懼這個「擔心」會讓血壓上升,排拒之下,肩膀又緊了起來!
下午跟身體的眾生說:「別怕!別怕!我們是要去做對身心有益的事。我不會讓你們太累!不要怕!我們放鬆去接受滋養!」擔憂恐懼不見了!
法會分享那天用調身、長呼吸推拿肩膀的經驗、及請教一賢調身和長呼吸的內容。講完後,一寂老師說我還有30秒的時間。沒怎麼多想,只聽到我自己說:「家裡有個一賢老師真好!」同修們哄堂大笑!

在民主盛會中缺席的佛教

 (09-13-2011一三)
中秋節家庭聚會時,友人突發奇想,一一詢問每位家人總統大選會選誰。當弟弟及其女友聽到這個問題時,便以有事為由先行離開,哥哥則教訓友人必須「尊重」當事人是否想談這個話題。言下之意,就是一個屋簷下,只要有不同的政治傾向,此類話題就有可能是一個禁忌,更何況「總統選誰」是一個既敏感又彼此心照不宣的個人「隱私」?!
在台灣,不知道有多少兄弟姊妹、夫妻、父子、母女,因為意識型態不同而反目。這不正是每個人心中揮之不去的痛?
不禁要問:為什麼政治話題在台灣會是一個禁忌?
大家都說:「不要有意識形態」。大家也都不加思索,人云亦云,好像台灣內外各種問題,只有放棄「意識形態」,一切都可以順利解決。
每聽到有人說「不要有意識形態」,就會讓人想起在戒嚴時期,政府對學生及各種社團恐嚇「不要談政治」。那時候,大家都乖乖聽話,畏忌政治如豺狼虎豹,避之惟恐不及,未曾識破「不要談政治」這種說法本身即具有極強烈的政治立場。試想,當大家都不談論、都不關心公共議題時,誰又會從中得利?如果60年來,都沒有黨外先進衝撞戒嚴、爭取言論自由、組黨自由,誰又會從中得利?
其實大家都很關心,也都想關心政治,不然怎麼會一直抱著政論節目不放呢?每一個人都需要一個出口,但因為少了諍而無諍的討論平台,大家轉將注意力放在你丟我撿式的慈善活動,也給了自己各式各樣不碰政治的理由,希望藉此規避了人與人之間的對立,迴避與腐敗政權對抗的駭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