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接到大學同學的電話,今年因為過年比較早,碰到美國的寒假,她終於有機會可以在過年期間回台灣來。
一直以來,總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聊的,大學時她學經濟、我學舞蹈,她非常務實,我追求夢想,畢業後,話題也總繞著某某同學現在在哪裡、做什麼,而沒辦法深入,不過,今天一接起電話沒多久,心底的那種二分法就鬆脫了,只因為,當下立刻感覺到那種築起心牆的苦,如果,我們此生、只剩下此刻能夠分享,我會不會希望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打開呢?答案是肯定的!
剛好,選舉前關注政策,了解了一些馬政府稅改的不公平,以及想藉減稅刺激經濟成長、資金回流的錯誤觀念,所以,就從經濟問題切入,跟她聊了起來,她說,是啊,我教的是總體經濟,課堂上都會跟學生討論到這些問題。第一次,覺得我終於走出自己的框框,進入她的專業領域,也才驚覺,以前對談的無法深入,有一大部分,來自我在大學時期養成的、不碰柴米油鹽醬醋茶、自以為是藝術家的傲慢。
因為她的爺爺是外省老兵,她又長年住在國外,發現自己內心有先預設她的政治立場,不過,隨著那種二分法的鬆脫,我照見了更底層的深信:社會的公平正義,民主制度的健全,人權的尊重與保障,是普世價值,是全人類共同的信仰,是沒有立場之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