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毅臻好久不見了,下午,和她以及幾位朋友約在公館談事情,因為提早到,所以,我和毅臻有點單獨的時間,可以聊聊。
她告訴我說,自從去年開始,她和團長就有很多次的衝突,越演越烈,強烈到原本習慣迴避、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團長也終於承認,她離開會比較好。她其實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創作者,也跟舞團以外的國內外其他表演團體有很多合作經驗,但是,在舞團裡面,她覺得自己就好像一個青少年,一直去要挑戰團長的權威,她領悟到,她該離家獨立了。我想,這跟團長以一種大家長的心態在照顧每位團員有關。舞團都好像我們的第二個、甚至第一個家,所以,我當時要離開的時候,也覺得好困難,有很大的情感包袱。
去年底做完一個重要的案子後,她確定自己沒有辦法再跟舞團一起工作了,她無法再忍受那種與現實脫離的真空,以藝術之名,迴避一切政治上、結構上的問題,團內又因缺乏批判性思考的有意義對話、而處於一種停滯不前的狀態,她突然覺得:「跳這樣的舞,我沒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