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2日 星期一

非我族類的慢性焦慮

(03-02-2015 一心)
與法國友人用晚餐,我們天南地北的聊,從台灣的228、轉型正義、媒體困境、中國國民黨黨產、太陽花運動,蘇格蘭的獨立公投,太平洋小島國Vanuatu傳統信仰跟基督教的融合,到法國的查理周刊事件,雖然話題廣泛,但不離一個最核心的關注:人與人、文化與文化、族群與族群之間互動時,所依準的究竟是什麼。
上次見面時,查理周刊事件還沒發生,她當時就跟我談到說,歐洲右翼勢力的興起,讓她覺得很憂心。曾經,在法國,如果你是「民族陣線」的人,你會不太敢公開表態,但現在,「民族陣線」的支持者,可都是很公開的,隨著這次事件,法國國內又掀起了反猶、反穆斯林、反移民等等情緒,讓人覺得彷彿時光倒流了。我說,我真不敢相信這個曾高舉自由平等博愛的大革命發源地,會這樣去歧視人,她說,法國大革命時的自由平等博愛,並不包括女人,也不包括奴隸啊,也對,就像美國建國之初,不論憲法寫得再好聽,也只有有錢人有投票權,而奴隸根本不被視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