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2日 星期三

山,在哪裡?

(05-02-2012沐沐)
我不是遊子
但是真怪
常常記不起自己住在哪裡

問過樹林
問過溪澗
問過蟲鳥
問過蝸牛和青蛙
每天第一道陽光為我萃取整屋子新鮮空氣
雲朵經常提著水壺從窗前路過
風吹著五月的雪
夜裡的水澤地有星空

媽媽是佛陀的禮物

(05-02-2012一護)

上午,去給福山國中家長班學員-華玲的母親誦無我相經,有另外五位家長也來了,誦經前,大家先一起聞思「誰說母親死了」,華玲說:好美的詩篇喔!是啊!其他五位家長也異口同聲禮讚著。媽媽是佛陀的禮物,教導我們真的愛媽媽,要用真情來記憶、用真愛來想像。
誦完經,我們在靈堂前圍坐法談,分享親教師的教導:要用媽媽(往生者)的眼睛來看,要常常問媽媽,您要我怎麼說、怎麼做…。
華玲說:對耶、我有體驗。昨天早上,本來很不想去上課,覺得很有理由啊,家裡有事嘛!可是,心怎麼也無法安靜下來,想到媽媽會容許我不去上課嗎?不會的,媽媽常告訴我:活到老要學到老,媽媽一定希望我好好去上課。所以我就去了。
能來聖脈學習、真的好感恩,光一句「看有不看無」,就讓我的夫妻關係、婆媳關係、姑嫂關係還有職場等的人際關係,都有360度的大轉變,家人、朋友們都對我刮目相看,都說我怎麼進步那麼多啊!這都是來成長班學的。

彷彿放大了無常的美感

(05-02-2012 一心)

昨天一整天「撞擊」很多,所以今天花了比較長的時間做瑜珈,然後靜坐。在瑜珈伸展中,軟化了體內種種無以名之的囤積,然後,坐在電腦前,打開一個新的日記檔案,把昨天的身口意耐心地、逐一檢視、整理,像在沙灘上撿貝殼,更像在河床的沙裡掏金。
寫完了日記,覺得眼睛痠澀,在大休息式裡平躺。這兩天上座,都會感覺到鼻子和額頭麻麻的,這時候一躺下來,從麻變成癢,整個頭皮、臉龐、以至脖子周圍的皮膚毛細孔好像都被刺開了,感覺辣辣的,眼睛稍微打開,看到鼻樑右側有團黑色的點,是一隻蚊子。吹了一口氣,牠飛走了,覺得奇怪,這是被蚊子叮咬的癢嗎?但為什麼被叮咬的局部,沒有比較癢?而是全面平均地癢呢?
傍晚出門教瑜珈,公車上,靜靜望著遠方天邊,好奇異的色調,暗灰的雲層推擠著一個橢圓形的亮白,那白,不是被大雨洗滌過後的那種,而像是荒漠裡的魚肚白。

醫護人員不是勞工?

(05-02-2012蔡宏斌)

拜讀謝炎堯教授在自由廣場「為何從醫?為誰從醫?」 文章,末學很有感慨。抗煞的時候,謝教授您是否人在重症最前線?台大醫院當時李源德院長和許多無名的總醫師們串起了前線督戰的責任,記得當時定期在台大血液透析的一位病人告訴我,「每天要聞到濃濃的消毒藥水味才會安心」。大家合作無間忙裡忙外穩定軍心,終於度過危機。謝教授說「依據勞基法,醫護人員會棄守照護病患的責任」,前輩實在是過慮了!
抗煞的時候,我們堅守崗位執行醫師職責,並不會想到自己就是英雄要去接受歡呼,不管是依據醫師誓詞還是《醫師法》的規定,「照顧病人是醫師的天職」,這是我們專業倫理的一部分。
台大健管所鄭雅文副教授與成大公衛所王榮德教授提出:「職災保險應單獨立法,必涵蓋所有受僱者」,另外公衛617研究室的學者們也建議比照「性別工作平等法」,將勞基法中的「勞工」改稱「受僱者」,並適用於全體醫療服務業受僱者,這樣既能超越社會對於「勞工固有形象」的偏見,也能平衡醫師與專業工作者對於專業形象的自重。
回頭來看SARS事件,若發生在「重症醫護更加過勞、醫糾賠償更見鉅額」的現在,就更能看出「重視醫療服務從業人員人權促進」的可貴與必要性。

身軀跟菩薩借用

(05-02-2012芳秀)

下午3點左右收到二姐的簡訊:心病發作,手軟腳軟加恍神,昨晚還莫名闖紅燈差點被撞,實在沒心思沒力氣去幫媽做事。今天沒去也不知媽吃什麼?可否請你叩大哥和大姐(有時黃昏我去載國中老二,會看到大姐的機車停在永康她朋友那,但我想她應該也不會想去看媽一下),這幾天請他們輪流去幫媽打點,不然媽會餓死。還有,你要不要請自助餐店以後固定送三餐去給媽吃,我用的她都不吃,青菜煎蛋碗稞麵飯…,也不冰常壞掉倒掉,也不知是挑嘴還是沒胃口,我也不知要用什麼給她吃了,就麻煩你處理一下!
收到簡訊後,回到呼吸先讓自己沈澱,再把括號裡面的文字先刪除掉再傳給大哥及大姐,並回覆二姐簡訊:「先讓身體放鬆,試試-慢慢地吸一口氣,在慢慢-慢慢地呼氣,你先這樣練習,讓身體收攝一下,需要我去載你去看醫生嗎?我晚上會跑一起媽住處,你放心。」
還是會浮起這樣的想法:「大姐怎麼這麼沒有子女、姐妹情,媽以前都還幫她帶過二個孫子女,現在有困難,需要大家時就不能互相嗎?兄弟姐妹們的生活也都很困苦啊!」且每次遇到媽的事情都只會回應:「你們就要扛,早就該把她丟給大哥,以後媽的問題會更多而已。以前我當人家的媳婦還要幫忙還債,大哥大嫂一點都沒有盡到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