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23日 星期三

我的媽寶友人

(10-23-2013育森)
晚上聽到一綸談到婆婆的問題,讓我想到友人和大姊的家庭關係。
記得有一次和友人在他結婚前和她的媽媽一起去算命。當時友人有一位要好的女友,但因為友人堅持要求女友婚後和公婆住在一起,最後宣告分手。中間有多次的分分合合。主要都是卡在關鍵的與公婆同住。回到算命的話題,記得友人轉述說:算命的人告訴友人若是與女友結婚,當中有人會受苦。
友人的媽媽立刻追問,誰會受苦?言下之意好像是在說:如果是別人的女兒受苦就無所謂,自己的兒子就不行。簡單說就是別人的小孩死不完啦!當時聽友人得意洋洋的轉述時,心中不免一陣涼意,這個家庭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有一次聽友人的父親抱怨媳婦全天的托嬰很浪費,意思是說媳婦就算白天有工作還是得犧牲晚上的休息時間照顧小孩。對他們家而言,媳婦永遠是外人,兄弟之間若資助弟弟開診所是應該的,但資助弟媳婦的花費就不行。有一次友人也提到如果老婆若不快點實現承諾與公婆同住,有結婚證書就有離婚證書!有點不清楚結婚對友人來說到底是什麼意義呢?獲得一個終身職的長工?或者買了一頭任勞任怨的水牛?
難怪常聽到之前媽媽對爸爸的抱怨就是自己比外勞還不如,外勞還有薪水、還有一些基本的尊重,而媽媽還得倒貼自己的勞務所得,期待有一天媳婦熬成婆掌權之後,緊抱著祖宗神主牌對晚輩發號司令,不過,大哥大嫂不住家裡,我也不是華人社會中華人媽媽的媽寶,無法讓媽媽如願。
大姊自從嫁出去之後就怨言不斷,首先就是人際網絡被限制,婆婆開始干涉斷絕大姊與外界的往來,除了回娘家之外,不准她跟同事有太多的互動。這種舉動就像中國限制台灣的外交一樣。在他們家姊姊的身份如同下人,也是生小孩的工具,做人工受孕時,若不是爸爸出面嚴正交涉警告對方若姊姊出事,我們不會坐視不管。這時才迫使對方重視這個問題而幫大姊轉院治療。
可悲的是,姊姊很清楚若要姊夫二選一,他一定會和我的媽寶友人一樣做相同的選擇,姊姊是小學老師,雖有獨立的經濟能力,礙於社會的壓力,沒有勇氣做自己,只能繼續忍氣吞聲,繼續被虐待。難怪當姊姊要求外勞做額外的工作時,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自己也常被霸凌。因為別人都這樣啊!
虐待霸凌弱勢者已經變成風俗習慣。電視鄉土劇最常看到就是婆婆虐待媳婦的戲碼,而媽寶兒子永遠站在媽媽這邊,無論媽媽多麼蠻橫不講理,永遠只講立場不談是非對錯
有一次與友人夫婦倆開車同行出遊,友人對老婆說的話不以為然,警告老婆說我是他的朋友,所以會站在他那邊,當下聽了趕緊回應,我是對事不對人,沒有立場問題。在人治的華人社會很容易只談立場不論是非,好像人多的一方就可以仗勢凌人,難怪幫派准進不准出,因為人少了,就沒有安全感。在法治的社會,人不需要隨時武裝自己,只要講道理,就不需擔心人權被侵犯。不需躲在自己勢力範圍的小圈圈中才有安全感。

什麼時候華人可以不必當媽寶,真正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