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日觸境時不夠歸零的經驗,今日,一直去體會尋伺「謙虛」的內涵,體會什麼是入眾生心行和六根知量,猛然發現過去一直以自己的想法去溝通是很用力的,真的發現到,有「我」就有隔礙!
深深地祈願能夠貫徹師隨念。
靜坐中突然發現,過去對待自己的身體真的很不謙虛,對待六根,對待身體這上帝恩賜的聖殿廟堂,我們平日多半是把他們當作工具,常常是不知量的,常常是無知且極盡所能地操作著,幾乎只有在靜坐時,才能完全地靜下來讓身體說話並傾聽,然而,能做到百分之百嗎?深深地感到慚愧,答案是沒有。而師隨念,也大部分是不夠徹底,深深地慚愧ㄚ!因為有那麼多違逆自然的不謙虛!
但是,願意起頭,不看不起自己的小,重新歸零,就是師說的謙虛!我願意從這一刻開始,作到師隨念,作到傾聽。學會無我的傾聽身體,但願更能以師隨念無我地入境入流入心!
再一次深深地祈願能夠貫徹師隨念。
突然感覺師隨念像是一組攜帶著世上最寶貴資料庫的音軌,我想起了「突觸」!
大腦細胞是很單純的,一個刺激一個反應,輸入資訊之後,腦神經元透過突觸開始連結,直到形成一個可以利用輸出的信息網絡。也就是說,只要一直反覆地輸入信息,就可以強化它,成功其實就是簡單的事重複的做。用聖求的心,無所求地反覆練習,就會讓網絡越來越紮實緊密,直到可以取代舊有的模式!
看到民進黨立委鄭麗君依據憲法67條邀請清大陳為廷同學到立法院備詢的消息,心裡感到很高興,讓我想起了過去為台灣奮鬥的民主先烈,也想起了為喚醒人們重新認真思考生命的蘇格拉底等等先聖先賢。
歷史學家亨德里克.房龍Hendrik
Willem Van Loon(1882—1944),在其著作《人類的不寬容》的序言裡,說了一個是歷久彌新的寓言故事,帶著深沉的感概。
在寧靜的無知山谷裡,人們過著幸福的生活。
永恆的山脈向東南西北各個方向蜿蜒綿亙。
知識的小溪沿著深邃的溪谷緩緩地流著。
它發源於昔日的荒山。
它消失在未來的沼澤。
這條小溪並不像江河那樣波瀾滾滾,但對於需求淺薄的村民來說,已經綽有餘裕。
晚上,村民餵畢牲口,灌滿木桶,便心滿意足地坐下來,盡享天倫之樂。
守舊的老人們被攙扶出來,他們在陰涼角落裡度過了整個白天,對著一本神秘莫測的古書苦思冥想。
他們向兒孫們嘮叨著古怪的字眼,可是孩子們卻只顧著耍玩從遠方捎來的漂亮石子。
這些古書的涵義往往模糊不清。
不過,它們是一千年前由一個已不為人所知的部落寫下的,因此神聖而不可褻瀆。
在無知山谷裡,古老的東西總是受到尊敬。
誰否認祖先的智慧,誰就會遭到正人君子的冷落。
所以,大家都和睦相處。
恐懼總是陪伴著人們,誰要是得不到園中果實中應得的份額,又該怎麼辦呢?
深夜,在小鎮的狹窄街巷裡,人們低聲講述著情節模糊的往事,講述那些敢於提出問題的男男女女。
這些男男女女後來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另一些人曾試圖攀登擋住太陽的岩石高牆。
但他們陳屍石崖腳下,白骨累累。
歲月流逝,年復一年。
在寧靜的無知山谷裡,人們過著幸福的生活。
外面是一片漆黑,一個人正在爬行。
他手上的指甲已經磨破。
他的腳上纏著破布,布上浸透著長途跋涉流下的鮮血。
他跌跌撞撞地來到附近的一間草房,敲了敲門。
接著他昏了過去,借著顫動的燭光,他被抬上一張吊床。
到了早晨,全村都已知道;「他回來了。」
鄰居們站在他的周圍,搖著頭。他們明白,這樣的結局是注定的。
對於敢於離開山腳的人,等待他的是屈服和失敗。
在村子的一角,守舊老人們搖著頭,低聲傾吐著惡狠狠的詞句。
他們並不是天生殘忍,但律法畢竟是律法。他違背了守舊老人的意願,犯了滔天大罪。
他的傷一旦治癒,就必須接受審判。
守舊老人本想寬大為懷。
他們沒有忘記他母親那雙奇異閃亮的眸子,也回憶起三十年前他父親在沙漠裡失蹤的悲劇。
不過,律法畢竟是律法,必須遵守。
守舊老人是它的執行者。
守舊老人把漫遊者抬到集市區,人們畢恭畢敬地站在周圍,鴉雀無聲。
漫遊者由於饑渴,身體還很虛弱,老者讓他坐下。
他拒絕了。
他們命令他閉嘴。
但他偏要說話。
他背對著老者,兩眼搜尋著不久前還與他志同道合的人。
「聽我說吧!」他懇求道,「聽我說,大家都高興起來吧!我剛從山的那邊來。我的腳踏上了新鮮的土地,我的手感覺到了其他民族的撫摸,我的眼睛看到了奇妙的景象。
小時候,我的世界只是父親的花園。
早在創世的時候,花園東面、西面、南面和北面的疆界就定下來了。
只要我問疆界那邊藏著什麼,大家就不住地搖頭,一片噓聲。可我偏要追根究底,於是他們把我帶到這塊岩石上,讓我看那些敢於蔑視上帝的人的嶙嶙白骨。
『騙人!上帝喜歡勇敢的人!』我喊道。於是,守舊老人走過來,對我讀起他們的聖書。他們說,上帝的旨意已經決定的天上人間萬物的命運。山谷是我們的,由我們掌管,野獸和花朵,果實和魚蝦都是我們的,按我們的旨意行事。但山是上帝的。對山那邊的事物我們應該一無所知,直到世界的末日。
他們是在撒謊,他們欺騙了我,就像欺騙你們一樣。
那邊的山上有牧場,牧草同樣肥沃,男男女女有同樣的血肉,城市是經過一千年能工巧匠細心雕琢的,光彩奪目。
我已經找到一條通往更美好的家園的大道,我已經看到幸福生活的曙光。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奔向那裡。上帝的笑容不只是在這兒,也在其他地方。」
他停住了,人群裡發出一聲恐怖的吼叫。
「褻瀆,這是對神聖的褻瀆。」守舊老人叫喊著,「給他的罪行應有的懲罰吧!他已經喪失理智,膽敢嘲弄一千年前訂下的律法。他死有餘辜!」
人們舉起了沉重的石塊。
人們殺死了這個漫遊者。
人們把他的屍體扔到山崖腳下,藉以警告懷疑祖先智慧的人,殺一儆百。
沒過多久,爆發了一場特大旱災,潺潺的知識小溪枯竭了,牲畜因乾渴而死去,糧食在田野裡枯萎,無知山谷裡饑聲遍野。
不過,守舊老人們並沒有灰心。他們預言一切都會轉危為安,至少那些神聖的篇章是這樣寫的。
況且,他們已經很老了,只要一點食物就足夠了。
冬天降臨了。
村莊裡空蕩蕩的,人煙稀少。
半數以上的人由於飢寒交迫已經離開人世。
活著的人把唯一的希望寄託在山脈那邊。
但是律法卻說:「不行!」
律法必須遵守。
一天夜裡,爆發了叛亂。
失望把勇氣賦予那些由於恐懼而逆來順受的人們。
守舊老人們無力地抗爭著。
他們被推到一旁,嘴裡還抱怨自己的命運不濟,詛咒孩子們忘恩負義。不過,當最後一輛馬車駛出村莊時,他們叫住了車伕,強迫他把他們帶走。
這樣,投奔陌生世界的旅程開始了。
離那個漫遊者回來的時間已經過了很多年,所以要找到他開闢的道路並非易事。
成千上萬人死了,人們踏著他們的屍骨,才找到第一座用石子堆起來的目標。
此後,旅程中的磨難少了一些。
那個細心的先驅者已經在叢林和無際的荒野亂石中用火燒出了一條寬敞大道。
它一步一步地把人們引到新世界的綠色牧場。
大家相對無言。
「追根究柢他是對了。」人們說道。「他對了,守舊老人錯了……」
「他講的是實話,守舊老人撒了謊……」
「他的屍首還在山崖下腐爛,可是守舊老人卻坐在我們的車裡,唱那些老掉牙的歌曲。」
「他救了我們,我們反倒殺死了他。」
「對這件事我們的確很內疚,不過,假如當時我們知道的話,當然就……」
隨後,人們解下馬和牛的套具,把牛羊趕進牧場,建造起自己的房屋,規劃自己的土地,從這之後的很長時間,人們又過著幸福的生活。
幾年以後,人們建起了一座新大廈,作為智慧老人的住宅,並準備把勇敢先驅者的遺骨埋在裡面。
一支肅穆的隊伍回到了早已荒無人煙的山谷。但是,山腳下空空如也,先驅者的屍首蕩然無存。
一隻飢餓的豺狗早已把屍首拖入自己的洞穴。
人們把一塊小石頭放在先驅者足跡的盡頭(現在那裡已是一條大道),時頭上刻著先驅者的名字,一個首先向未知世界的黑暗和恐怖挑戰的人的名字,他把人們引向了新的自由。
石上還寫明,它是由前來感恩朝禮的後代所建。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過去,也發生在現在,不過將來我們希望這樣的事不再發生了!
儘管壟斷媒體的事情令人憂心和憤怒,儘管守舊勢力依樣畫葫蘆地複製著人類的殘酷歷史,試圖阻擋真正帶給人類文明和幸福的新知識,然而,我相信人類文明的火頭車一就會繼續向著光明的普世價值和民主世代前進!
追隨先驅者的腳步,邁向自由和解脫的淨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