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28日 星期六

對天對地交待

(07-28-2012一心)

月經第二天,原本以為昨天痛完就沒事了,結果今天繼續痛,而且流量大,覺得體溫低,沒什麼力氣。有做到好好陪伴這個感覺,好好呼吸就好。
一律一止都分享到他們最早跟師學法時的幸福,師,為少少幾個人開示,徹夜長談,還有用手寫回覆每個人的日記。一止說,有次師回國,背了一個大包包,裡面裝的是,要給一綸一地的傳真機!師的愛,始終如一。不覺得那時候比現在幸福,只要跟師學法,都很幸福,至於相處時間多少,距離遠近,都有每個人的因緣。
今天看到會做什麼、做多少,真的都只是因緣聚合,完全無我。如同師在「點燃內心的聖火」裡開示的,所有的宗教,都是上下垂直式的思考,上求佛道、下化眾生,而沒有過去現在未來的水平式思考,人我對待和比較。今天,一止再度播放了這段開示,自己的心感覺開了,我只要不斷地增上,和不斷地把世間的苦難放在心上。從這樣的角度看,一切都很單純,都是無所求,無作者、無受者的絕待。
一止引領靜坐,教大家做身體六大半邊的放鬆。她說,有時候,我們尋伺長短呼吸,還不如直接作師隨念來得簡單。

右半邊,感受師的地力,柔軟的質性。
左半邊,感受師的水力,流動的質性。
身體正面,感受師的火力,熱情的質性。(此時,師的相出現,與我對坐),身體背面,感受師的風力,貼心與成全。
下半身,感受師的空力,謙虛。(此時,師進入身體,感覺空就是滿滿的愛)
上半身,感受師的識力,單純無所求。
突然自己就好像坐在瀑布的底端,全身被白光洗滌淨化,進入身體的每一粒分子都是師的愛。
那之後,突然浮現了一個畫面,我跟男友在一個民宿的客廳裡,那是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年,去西班牙演出。那畫面讓我很驚訝,因為我看到自己的心在當時是閉鎖的,我的世界裡,只有我的要和我的痛,而我對於他的一切認知,都是我的鬱悶所投射出來的。
這個領悟讓我感覺很震驚,為什麼原本敞開的兩顆心,到最後,變得那麼閉鎖、那麼遙遠。生出慚愧心,很想對很多人說幾千幾萬次對不起。突然,也看到昨夜夢裡對媽媽,對很多人、事,自己都曾經是那麼地冷漠啊!不讓別人進來、我的心只住著自己一個人,好苦好苦啊。
坐到第二支香時,覺得有些勉強,好像太目標導向了。在無所求裡,微笑重生。本想下座,但下一節課的罄聲已想,就接受,留在座墊上,腦子裡回觀今天到目前的進展,並回想昨晚師的開示。
有一段印象深刻:一個總統說自己清廉,是很恐怖的事情,代表他把道德政治化、法律化,一個民主國家的領袖重要的根本不是清廉,而是有沒有做到主權在民。說自己清廉的總統,一定不敢談司法獨立的,沒有司法獨立,哪來的清廉?特偵組是自家人,敢說老闆不清廉!
可能午藥石吃得比較鹹,下午做到第二支香,感覺口乾舌燥,而且,長短呼吸都做不好,覺得身體的地大是一塊塊鬆垮的、缺乏接合劑,所以,呼吸感只有局部,而不是全身。怎麼讓地大鬆軟回復彈性呢?
有了!起身禮佛。觀察到一無每次上座前都會做好幾次的一口氣禮佛,給了我靈感。果然,禮佛後,尤其是舉身至情的禮佛,全身充滿氣感,回座後,不需要費力尋伺,因為,橫膈肌充分運動過了。
第三支香,右腳踝真痛,因為連續幾天的累積。想到要承擔法務,一定要堪忍,還有想到愛別離的痛,現在就要鍛鍊。就這樣支持著自己到這支香結束。
18:00~19:00靜坐(聽導師開示)19:00~21:00 靜坐
師開示:什麼是真正的我?我是無所不覆的天,無所不載的地,我是一種心量!(好美啊!)真正的我一定是無我的,如果有自我,就會跟別人有距離,無法包容別人。
我們之所以會跟別人建立關係,是因為我們相信自己是好人,相信自己可以給、可以接納,相信自己值得人家信賴、值得愛。相信「每一個人都值得愛」。
只是,我們從小在儒家倫理道德的規範下長大,會用一套標準來框自己,自己做不到,又會拿這套標準來框別人,別人也做不到,所以,很容易看不起別人,又看不起自己。極度自卑。
我們往往因為對方拒絕我們,或是關係沒有發展得很好,而認為自己不值得愛。事實上,一段關係能不能發展、發展得好不好,有很多因緣條件,跟自己是不是值得人家愛,毫無關係啊。
「自然」、「自由」在華人的世界裡很抽象。我們習慣依照社會規範而活,不懂得選擇,完全沒有主體性,只會聽命行事,老闆不在就沒事可做,而一旦有了自由,完全不知道要做什麼,沒有了別人,不知道該拿自己怎麼辦。道家,雖然崇尚自然,但是,只有一個人的自然,而不知道要如何用這個自然,與他人建立關係。而佛教傳到了這樣的華人社會,「中道」就變成了壓抑自己的慾望。
能想像佛陀或六祖惠能抽雪茄、喝威士忌、抱女人,或是和美國總統談論國家大事嗎?很困難,因為,華人社會的佛教,是出家人的佛教,守的是死在句下的戒律,從來不是「心地無非自性戒」只呼喚、不規範的回歸人性最自然。
真正的道德是「尊重別人做最真的自己」,真正的道德是是對天對地交待,而不是對人交待。同樣的飲食男女,只有自己心知肚明,何勞他人評議褒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