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基有一篇文章提到「量子交纏」,其註解是:以兩顆朝相反方向移動但速率相同的電子為例,即使一顆行至太陽邊,一顆行至冥王星邊,在如此遙遠的距離下,它們仍保有關聯性;亦即當其中一顆被操作(例如量子測量)而狀態發生變化,另一顆也會即時發生相應的狀態變化。愛因斯坦曾經稱此現象為「鬼魅似的遠距作用」(spukhafte
Fernwirkung: spooky action-at-a-distance)。
連結,是因為深情。
那是多麼古遠的深情互許啊!
一個眼神的交會,一根手指的觸碰,乃至擁抱以及一生的相伴。
米開朗基羅的深情挹注在亞當和上帝的指尖。
師的微笑,打開信箱,上傳檔案,然後指尖按下。
傳送。
昨晚與渼娟互動,渼娟寫來的信函裡讚嘆、慚愧和很深的情感,充滿在字裡行間,我感受到一個藝術家無法言傳的情感深度,同樣也是無法用字句表達。
我們很容易在世俗的夾縫中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然而,不知為何,我卻在昨日感受到一種神性存在於這無能為力之中,我想起了一智的一篇日記。
當我們承認自己是一個軟弱的人,什麼也不會,什麼也不能做!身處在一個軟弱的地步,軟弱叫我對自己沒把握,才會完全地接受基督,讓基督的大能來護庇。
我們最大的「軟弱」和「失敗」,就是憑著自己,用盡自己的能力過生活。使徒保羅說:「因我甚麼時候軟弱,甚麼時候就剛強」(林後十二10)。軟弱、剛強,這兩個字詞是用以喻作信徒屬靈生命的成熟度(羅十四1-23,十五1-8;林前八7-13,十23、32)。《哥林多後書》12:9他對我說,我的恩典夠你用的。因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軟弱上顯得完全。
怎麼會「甚麼時候軟弱,甚麼時候就剛強」呢?因為甚麼時候我們軟弱,便在甚麼時候更專心倚靠基督的恩典,完全地信靠神,於是基督的能力才能完全彰顯在我們神身上,這個時候我們就剛強了。
是啊!渼娟昨晚卻確實勾起了我內心最柔軟的那一方天地,讓我想要呵護起她來了!而我又想,我們能不能同時如此對待自己呢?
我心裡湧動出很深的情感來了!然而很深的愛有時會要化作寂靜,因為似乎只有那樣的空間,才足夠容納我所無法極致表達的深邃的愛,當一隻海鳥飛過一整座的大西洋,當牠看著身下那一大片翻騰、寂靜、推移又喧嘩的海水,牠的心思如何?翅膀上,翅膀下,翅膀上,翅膀下,心與眼的距離。
那麼貪嗔癡又怎麼可能可以包裝那一顆火熱熾烈的心呢?
一切都如夢了!
前年十月我離開《晶園》,住在台中時,身體的疼痛非常劇烈,因為房務和園藝都是非常勞動的工作,兩個月下來對我的身體造成了一些囤積和負擔。疼痛和孤單會使人不自主興起恐懼和消沉!
但我總會想起師和同修,因而帶來安定和力量。
想起了2011年冬禪結束後的法談之旅。
孤獨讓人更能體會友誼吧!法談之旅那天晚上看見一心、小珠和一智、一止四人和樂融融的相,讓我好愛好愛《聖脈》,以及使我們串聯在一起的師,在回台中後的消沉,就是他們讓我回魂,好像從那一次,我真正學會了不再受消沉的苦所害。
「消沉的躺在床上,可是,這次和以前很不一樣的是,我沒有繼續批判自己了,感覺消沉是一種引力,彷彿一場戰爭之後,因為受傷而讓體力消失,感覺黑洞的溫暖好友善,一直把精神往下拉,往下拉,但是,這次自己沒有完全被拉下去,我感受著色身的虛弱,體會對立和距離的消磨讓能量消失的苦,真的好苦,讓我更深切體會法如此珍貴,師的愛是如此純淨,體會到,這樣一股冷靜是師的力量,是同修梵行一心的力量,當消沉被察覺到,能量就開始重新定位,向下墜落的力量止住了,於是可以起身向師報告,可以靜坐,可以再回去觀察消沉,而不是一味的陷溺。」---2011-01-21
相遇了!便有了開天闢地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