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28日 星期二

就是這樣被奴化的…

(02-28-2012一三)
佛國喬一位男子對二二八的自語》。
「聽到父親說:『吵二二八,是被有心人士利用,為了政治權力。』我立刻陷入十年來從未有的憤怒中,對於外人我們總是知所應對進退,但對於家人,特別是一直最竉我的父母,我總是可以任性地讓憤怒潰堤。我站起來,將手上的《旺報》揉成一團,在《中天新聞》前狠狠丟向地面,怒吼:『你們知道二二八國民黨殺死多少人嗎?我爸怒吼:『我不會為你而改變想法。』我吼回去:『不用改變,我只要你知道自己可恥就可以了。』火花不斷往上累積,在這個我童年長大的房子裏,所有的父慈子孝的天倫記憶瞬間瓦碎。」

讀文的感覺是悸動,也非常讚嘆佛國喬挑戰威權的勇氣,這個威權包括了國家體制與父權社會。挑戰,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是親情之間,特別是在強調禮教文化的社會中。我們的社會一向主張父慈子孝,談吐要溫文儒雅,鼓勵人人要有品味;我們的社會撻伐下對上的挑戰,排斥街頭運動,嘲笑悲情,看不起國會小黨對大黨的抗議舉措。簡單地說,大家都必須遵守規矩,即便是惡法,即使長輩錯得離譜,我們都必須沈默接受。我們就是這樣被奴化的。
回頭看《賽德克巴萊》的「血祭祖靈」,已不再是一般人眼中的野蠻與殘忍。當你面對的日本人比濁水溪的石頭還多,當你面對的中國人比濁水溪的石頭還多的時候,你會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怎麼做才配稱是一位自由的人、真正的人?
用中心線挑戰自己,用中心線挑戰威權,不再受限於禮教下的各種框框。透過挑戰,建立自己的主體性;透過挑戰,擊碎威權體制的不正當性。相信夜深人靜時,佛國喬的父親會重新看待孩子所堅持的理想,也會開始省思自己食古不化的封建遺緒。人類的進步起於此處,雖然它讓人如此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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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類史上,有哪一個曾經犯下二二八類似罪行的政黨,可以透過民主選舉方式取得政權?就歐美亞,我所知是沒有的,在世界的尺度我或許並不寂寞,但圈入我的國家或我的家,我立刻成為怪胎。然後,懷抱著這樣的遺憾,一個可能終身見不到可以彌補的遺憾,我就要離開台灣,同時還要不停地編織那愁人的思念,一日一日,直到下一次回國。」佛國喬這句話,很可能是海外台灣人共同的心聲。(02-29-2012 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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