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26日 星期四

感覺全身在呼吸

 (01-26-2012一寂)
²  晨起就開始一直處理一些雜務,即使上午的一支香,內心也牽掛著「商家可以準時送達嗎?午藥石的份量足夠嗎?」
藥石時,還有學員陸陸續續地報到,然後,在旁邊踱步等同修全部藥石完畢後,再接手做後續清潔整理。
春禪第一天的上午,只有一個字「忙」!
²  下午的禮佛,一止播放著《無我相經》…或許是這兩天閱讀張國城與曹長青的文章,感受台灣處境的艱困,禮佛時,感覺每一個觸都觸著台灣、台灣、台灣!
配合著呼吸,彷彿可以更深觸,可以觸到一個不可知又很豐富的世界,《無我相經》的旋律進入耳際,突然覺得這麼舒緩的音樂不是一寂想要的,一寂想要的是更強而有力──我的愛是很堅強的,我的愛是很有力量的。
²  1:30~5:00pm 靜坐
我跟師說「我的脊背可以扛天」,這支香還真不太容易。
頭頂百會,但是不知怎麼著,就是會昏沈,感覺昏沈來了,注意力往下移到丹田,就這樣來來回回無數次,吸氣接著呼氣,呼氣接著吸氣,根本看不到止息,但是,就是全心全意地感覺。
慢慢的,頭頂百會、頸部、脊椎、丹田、會陰,身體內部一處處漸漸有知覺,身體中空卻又挺立。
²  6:00~7:30pm
調身後,感覺著呼吸自然地起落,專注地感覺著,就在一個昏沈後,身體不動,中心線很穩,呼吸的進出,好像海葵很有韻律地吸納伸張,頓時寂靜,不過,隨著四周著起起落落不斷的聲響,韻律感消失,當下仍是身不動,穩住中心線,感覺全身在呼吸。
²  8:00~9:30pm
調身後,感覺氣沈丹田,就丹田處感覺呼吸,突然間,右肩疼痛,從來沒有過的痛處,卻又感覺那是陳年痼疾。
勇敢地迎上去,全然地感覺痛,感覺痛中的呼吸,中心線仍在,有種歡喜──不是打敗痛,而是在痛中,仍有中心線,依舊屹立不動,依舊有呼吸,在痛中還可以鬆、更鬆,一次次地感覺痛與完全的呼吸。



讓自己恐懼的是成見

 (01-26-2012一心)
早上和下午,都在消化身心的疲累,看著自己進出昏沉,看著念頭來來去去,看著身體冷暖變化,中心線在下午漸趨明顯,但是什麼也比不上一股為著世間少苦離苦而上座的動力,心的力道,將自己支撐著,看到一些來自過去記憶裡的黏著、依賴、取暖,那不止是念頭,而是全身都被那記憶襲擊了。
就好像,前天,我家出現了一個快速閃過的黑影,原來,偷吃芭蕉的兇手不是小強,而是小黑鼠,當下,全身毛骨悚然,打了個寒顫,趕緊把水果都藏匿好,後來,牠又飛也似地橫跨了地板好幾次,牠每出現一次,我就發抖一次,但是,最後一次,牠從廚房出來,在門口停頓了一下,一、兩秒那麼長,我把牠的臉看清楚了,突然,就不怕了。
當下明瞭,讓自己恐懼的是成見,不是牠。

做了一天豬

 (01-26-2012一賢)
昨晚玲真說好今天去北美館看艾未未的作品展覽,看完再去淡水走春。早上她和倆個孩子卻一直沒動靜,我就去靜坐,到了中午她突然過來跟我說要去三峽老街,回來再去北美館。跟她說這樣的安排不妥,而且會塞車。她一句「不會」,說她已經看過路況。沒辦法溝通,卻不知道這樣的行程會如何,就隨順地接受。
到三峽已午後兩點多,小小的三峽街上到處停滿了車,連舒解停車空間的中園國小的校園也停滿了車,我運氣還好,遶了半小時才找到一個路邊的空間當車位。回頭看到很多車子還傻傻地在排隊,就好心一輛輛跟他們說沒空位了。之後走了幾百公尺到老街入口,才發現一整條街人擠得滿滿的像極了沙丁魚。這時內心升起一種訝異,這麼多人這麼嘈雜有甚麼樂趣?就找了隔著溪後面沒人的小巷,悠閒地走去祖師廟
玲真她們在廟前老街還是逛了兩個小時,回程時街上車塞得滿滿的,進來的車輛也沒減少。

2012年1月25日 星期三

這輩子由衷的時間有多少

 (01-25-2012亭伶)
下午和媽媽和小姪女們去奉天宮拜拜。往年對年節走廟真的是用「陪」的心情,人在心不在,今天試著以全部的身心去感受,我們是走路去的,先去同學開的養生茶店捧場,喝杯熱茶。
行經公園,早春的櫻花開了,耶,這不就是走春嗎?越走心越流動,隨時把覺受放在當下的各種觸,整個身心的投入,感覺到這樣的自己才是一個完整的人,這就是由衷。由衷的世界跟表面所見的世界是不一樣的,問自己這輩子由衷的時間有多少?答案是很少很少,感受到由衷的活在每個當下,是真正的尊重自己、尊重別人,愛自己也愛世間,慚愧心湧現,這就是師說的醒如夢、夢如醒了。
晚上回家碰到鄰A小姐,她說:妳遛狗時走慢一點,你們家最小隻的狗萌萌好可憐ㄜ,妳和大狗走的那麼快,牠總是落在後面趕趕趕,好不容易趕到了,妳們又往前走,牠都沒辦法休息,我看到牠走的好累好喘,快不行了。

有信仰的抉擇

(01-25-2012一三)
看過電影《鐵達尼號》(Titanic)的人,當走出電影院,盤旋於腦海中的或許不是男女主角纏綿悱惻的愛情,而是在甲板上演奏「Nearer My God To Thee」的4人小樂團。就在大家忙於逃命之時,他們以優美的詩歌琴音撫慰慌亂失魂的人們,他們是整艘船上最安定的力量,是中流砥柱,也是動中的不動點。
在真實的故事中,樂隊領班亨利.哈特利和其他的樂手,其實是受到乘客約翰.侯伯牧師(Rev. John Harper)的精神感召。牧師在知道船即將沈沒之際,便召集了船上的基督徒一起禱告,大家手拉手圍成一圈聆聽牧師的佈道。牧師要基督徒將求生設備讓給尚未信基督的人們,因為他們尚未得救,他們需要活著聽聞福音。
樂隊領班為此深受感動,遂自願加入傳福音行列,為這群基督徒伴奏。大家一起唱著讚美詩歌「願與我主更親 Nearer My God To Thee」,莊嚴的詩歌感動了船上的其他乘客,大家秩序井然的接受船上工作人員安排,讓婦女兒童先登上救生艇直到海水把這些基督徒與樂師的生命和歌聲,一起帶進大西洋底。

看完了「自由的滋味」

 (01-25-2012一護)
六天的假期結束了,「紮紮實實」(每餐至少都五菜一湯)煮了十三餐,除夕當天最累人,幾乎是從早站到晚,這讓我想起有些同修(像淑珍),逢年過節都是這樣在過的,即使是平常日,也要在週末回去侍奉公婆,自己實在是夠幸運的了。
雖然是全然放鬆地交出去,色身還是經不起,第四天開始,左腰際出現嚴重的酸痛,左邊的坐骨神經不斷地抽痛著,身不鬆、心也跟著浮動了,注意到開始對婆婆失去耐心,趕緊跟一點求救。
六天假期,最開心的是看完了「自由的滋味」,看到1971年,聯合國第26屆大會開幕前夕,台灣人的領導人和代表們在紐約聚會,表達對台灣前途的極端關切,會中發表了聲明:
一、                台灣問題不得以如處理一件地產糾紛的方式來解決。在辯論、談判和解決的過程中,必須牢記:其中牽連到一千四百多萬人的命運。
二、                這一千四百萬人,包括1945年以來來台的在內,將堅持為自己決定政治前途的權利。他們的基本利益和正當意願絕不可再度被忽略,一如於18951945年被忽略一般。過去的悲劇絕不可以再度的擅自轉移中重演。

選擇好好活出來

  (01-25-2012 懿儀)
趁著假期整理照片,有別於去其他國家旅行,在印度時所拍攝的主角,發現人竟多過於風景。
想起在印度瑜珈聖城Rishikesh的許多寺廟前,夜晚無家可歸的人睡遍地,卻還興高采烈地跟我招手道晚安。
路邊看似乞丐的老人,即使身上沾滿數十隻蒼蠅,在人聲鼎沸的街道上,仍舊閉眼靜坐不動如山。
深夜的臥鋪火車上,像極了一個舞台,色聲香味的好不熱鬧,我們都是主角,生命舞台上的主角,哪怕睡的東倒西歪口水滿臉,還是興致勃勃的大喀食物,即使穿著粗衣花布也戲劇性十足。
走跳了一趟印度,發現當下認真活著,就是一齣值得拍手的好戲。不論是乞丐還是一國之君,就將這選擇好好活出來,一如盡責的演員般,苦樂皆嚐,畢竟即使是主角也並非總是快樂無憂。

2012年1月24日 星期二

心底深處美好的種子

(01-24-2012 一心)

下午,接到大學同學的電話,今年因為過年比較早,碰到美國的寒假,她終於有機會可以在過年期間回台灣來。
一直以來,總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聊的,大學時她學經濟、我學舞蹈,她非常務實,我追求夢想,畢業後,話題也總繞著某某同學現在在哪裡、做什麼,而沒辦法深入,不過,今天一接起電話沒多久,心底的那種二分法就鬆脫了,只因為,當下立刻感覺到那種築起心牆的苦,如果,我們此生、只剩下此刻能夠分享,我會不會希望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打開呢?答案是肯定的!
剛好,選舉前關注政策,了解了一些馬政府稅改的不公平,以及想藉減稅刺激經濟成長、資金回流的錯誤觀念,所以,就從經濟問題切入,跟她聊了起來,她說,是啊,我教的是總體經濟,課堂上都會跟學生討論到這些問題。第一次,覺得我終於走出自己的框框,進入她的專業領域,也才驚覺,以前對談的無法深入,有一大部分,來自我在大學時期養成的、不碰柴米油鹽醬醋茶、自以為是藝術家的傲慢。
因為她的爺爺是外省老兵,她又長年住在國外,發現自己內心有先預設她的政治立場,不過,隨著那種二分法的鬆脫,我照見了更底層的深信:社會的公平正義,民主制度的健全,人權的尊重與保障,是普世價值,是全人類共同的信仰,是沒有立場之分的。

2012年1月23日 星期一

下一次的家庭相聲

(01-23-2012亭伶)

今年除夕年夜飯第一次舉家在外面用餐,前三道菜大家吃得較多,後面的菜就吃不多了,拿塑膠袋來打包,媽媽突然站起來說:包菜要這樣包,就動手拿過去,我回說:我來就好,你坐著當貴婦,不用擔心啦。媽媽搖頭又嘆氣:包個東西都不會,我這是在教你
吃完飯,媽媽說這麼晚沒車了,就留在家裡睡一晚吧,那麼晚你回去會遇到壞人。我說:還有車啦,不用擔心,我都這麼大了。嫂嫂忽然說:媽是希望你在家裡住一晚,媽媽說:才不是呢,我自己睡就可以了。雖然也想陪媽媽,但是更想回家把春聯貼起來,沐浴更衣,安安靜靜的回到小窩守歲迎接新年的到來。
搭捷運時回想剛才與媽媽一來一往的互動,忽然感覺,哈!這就是家人平時習慣的互動模式,不管是媽媽跟哥哥、跟我,跟小姪女都是這樣,媽媽很想教小孩,小孩覺得我自己來不用你擔心。看到自己的用力不柔軟來自於習慣性的抗拒,有著過去的取角,其實沒有什麼啊,媽媽只是喜歡關心,習慣於多做一些,隨順不就好了。忽然又看到把自責的鞭子拿出來是造作的,又離開了當下的體驗

守孝日記

 (01-23-2012一勤)
守孝期間,面對父親遺像,神明會合。凝聚於父親的嘴目鼻,感覺父親的嘴目鼻就是我。來這世間再為人,就是情未了,是為一大事因緣而來,為滿緣而來,去是因為緣滿而去。從此,沒有任何遺憾,只有深情滿滿地愛與祝福。
死亡是肉體,慈愛精神存在這虛空,存在有心人心中不再受有形囿限。間斷有親族來感恩父親在生時對他們的照顧,很感恩父親在生時示範慈父慈母的表率。
轉身觸摸大壽靠近父親頭部旁邊,聲音提高一點(想到父親重聽的車禍後遺症),誦唸《無我相經》。當心凝形釋時,就感覺師駐進來,感覺師在誦念,字裏行間抑揚頓挫有力,有能量,感覺父親有收到。生命只有受用權,沒有所有權,看到、聽到都不是我的,願父親放下在生時對母親身體的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