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28日 星期五

傾聽身體的自發

 (10-27-2011宥娟)

感覺自己真正進入寫日記之流了,每一天為了尋伺日記的內容,語默動靜都要更專注、更認真也更由衷,練習無時無刻都能把世間苦離、把普世價值,與梵行饒益放在心上,希望在某一個聖靈降臨的時刻,我「能」覺察得到,並且可以把這樣喜樂的定相化成文字,獻給最摯愛的。
想要改變作息,讓寫日記時可以有更清晰的思緒。前天晚上9點多先休息後半夜一點多起床寫日記,後半夜回去再小睡了幾十分鐘,但白天有暈眩感,昨天晚上8點多就寢,直到上午五點才起床。
起床後感覺肩頸的僵硬之外,還在腎臟處感覺到痠痛張力。
煮了蕃茄蛋花湯,金黃色的湯液看起來神似瓊漿玉液。
候涼之時,開始禮佛,依著感覺而移動,很認真地傾聽身體,沿著身體所需要的節奏和速度移動,我只負責在她需要的時候,把呼吸送到,讓她有空間可以納入虛空裡師的愛,只幾個禮佛,就感覺像似經歷了板塊變動一般的地形大挪移,肩頸劈哩啪啦地把痠痛和僵硬都崩落了,身體變得更廣大,彷彿進入一種與虛空擁抱的狀況。

愛是很深的尊重

(10-27-2011一心)
我的父母親,在我六歲的時候離婚,監護權判給了媽媽,據說,在那個年代,這樣的例子並不普遍。

小學六年,在同學的面前,多半假裝或是避而不談父母離婚的事實,母親的言談間,總是透露著一股悵然,而我的耳朵,似乎無時無刻不聽到這個社會竊竊私語說:父母離婚,是一種殘缺。

國三,第一次談戀愛,跟大我一歲的學長,記得,有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天橋上淋雨,心碎地哭著,不解:愛,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他要說那些傷人的話?有那些傷人的表情?他,到底是愛我,還是愛我的身體?

高中,談戀愛是苦悶生活的出口。大學,總是被特質迥異的人吸引,透過他們,我得以探索全然不同的文化背景、價值觀,透過與伴侶的關係,也開始形塑自己對未來的嚮往:我,究竟要什麼樣的生命?

二十多歲的我,看著這輩子在感情中屢屢受挫的母親,陷入憂鬱,居然有一種暨同情又僥倖的感覺:孤單一個人,真的很難過,還好,我還有一個人作伴。

只不過,我的僥倖並沒有持續太久,二十八歲時,這段關係結束地教人措手不及。從那刻起,我才真正開始面對那個耗費了自己太多生命精力、卻一直沒有切中要害的追尋,我覺得自己好像日復一日、把巨石推上山頂又落下的薛西佛斯。

2011年10月26日 星期三

每一觸都是新的開始

(10-25-11韻雅)
回台灣才不到十天,已經到花蓮、西門町演出,主持了兩天的國際會議,處理演出宣傳事宜,每天生活速度好快,身體似乎沒有復原的時間。
行政助理結束工作了,下午獨自一人提了大包包,一千三百張傳單去台北市區的藝文點置放。這提包實在很重,我必須邊走邊停、互換兩邊肩膀輪替,也因為身體還未痊癒,所以格外吃力。走在捷運站階梯時,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是我十多年前在做的事情啊~」念頭一出,馬上感覺到苦苦的,呀,中心線不正了!當下停,注意力放回呼吸覺察、每一個走步的觸、右腿關節有點不順、身體因重量的傾斜角度…再來注意表情,呼吸帶動臉部放鬆、嘴角上揚,與服務台互動時,注意關係的流動。
第一觸就是不帶過去的相,每一觸都是新的開始。我現在發傳單和十多年前是不可能一樣的,雖然事情的表相看似重複了,因緣的聚合其實只有當下,是我的慣性取相讓事情重複。

明天要畢業旅行了

 (10-25-2011一寂)
902班鬧哄哄的,明天要畢業旅行了,今天根本沒有心情上課,台下的學生各做各的事,台上的我彷彿有些多餘。
慢慢的算時數給學生聽,「你們明天畢旅,下週要模擬考,我們少掉兩節課,模擬考後再三週又要段考了,真的會上不完……
好說歹說,哄著他們把課本拿出來,「我們只上兩頁就好了」,全班還是很吵,很多人無心上課。
不管了,在黑板簡單地畫世界地圖,交代著匈奴遷徙的過程,台下的學生問著「老師,畢旅有什麼要注意的?」好吧!讓話題變成雙線進行,一邊提示著課文的重點,一邊插話說著歷屆畢旅的糗事,學生居然是左右腦同時並用,回答「西羅馬帝國滅亡後,日耳曼蠻族在歐洲建立了那些國家?」後,再繼續著「然後呢?那隻蟑螂呢?它的腳斷了幾隻?」,還可以交頭接耳地討論一下。
全班熱鬧滾滾的,不覺得他們秩序很亂,只覺得他們很high,很有生命力,還是在學習的狀態中,只是這一代學生的學習方式,不再是乖乖坐好聽課的傳統模樣。看著台下生意盎然的學生,輕輕的講了一句話「你們知道老師最擔心什麼事情嗎?」
全班突然一片安靜。
   
「老師很擔心會不會不小心把你們教『死』了、教『呆』了?」
    
「怎麼會?」
    
「上個禮拜,我們在看『太空戰士』時,老師說了一句話,沒人有反應,害老師嚇出一身冷汗。」
「那句話?」,學生應該沒有印象。
「老師說『日本的電玩是全世界第一』,你們怎麼都沒有反應呢?」
「本來就是啊!沒有錯啊!」
「『楓之谷』呢?你們不是很喜歡玩?『楓之谷』那一國的?」
「南韓」
「老師,當時沒想到啊!」
「老師,『楓之谷』沒有那麼好玩啦!」
「誰敢說『楓之谷』不好玩,我跟他拼了。」……

2011年10月24日 星期一

猶如過年的團圓日

 (10-22.23-2011 一丹)

週末的南北交流
週末的兩天鍛鍊同修梵行,並一同聆聽師殊勝開示的幸福日子!
一切的事前計畫已於週五晚上告一段落,人說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無論如何,就是全然的交給因緣,實際鍛鍊「第一觸就是法」的力道嘍。
週六上午與台南同修們齊心抵永康禪堂,將法會所有的準備工作圓滿完成。台南同修各各就是這麼的主動認真,動員力十足,在每個人的臉上永遠看到那份同心同事的承擔、熱情與喜樂!以身為台南同修的一員為榮呀!
中午抵高鐵接駁安平站等待台北同修們的到來,郁曼與我們(台南同修)商量著接下來「散步台南」的時間管理,若要照著既定的行程進行,於安平小吃的停留需要稍稍加緊一點腳步,是為了連結下午孔廟附近的一個特展(郁曼這兩天剛發掘到的寶藏),非常值得帶大夥兒去深入瞭解。而一慈體貼台北同修遠道前來,提議應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好好的、鬆鬆的用餐,安平還有哪家好吃的,想帶同修們前去品嚐。但郁曼表達晚上還有不同地點的台南小吃的活動,中午就小小吃一點,參觀特展較為重要,就因台北同修遠道而來,更要讓他們值回票價呀。

2011年10月23日 星期日

第一觸是法

 (10-23-2011一心)
今天,是自2010年秋、師離開台灣之後,在台南舉辦的第一場法會。開場,一律訴說一則故事:釋迦國的王子出生後,國王召來國師替他算命,看完命盤,國師老淚縱橫地說:這位王子,將成為覺者佛陀,很遺憾,我年事已高,此生此世,無緣看見佛陀的「現身說法」。
開示的主題是「第一觸是法」,這裡所謂的觸,完整地說,是「觸覺」,有觸沒有覺,英文是touch,有觸有覺,英文是contact,巴利文phassa,才是我們此處所談的「觸」,一種很強的撞擊。
撞擊來的時候,如果中心線好,就會像太極拳裡的「中定」,中心線不動如如。
什麼是「中心線好」呢?就是中心線接天接地,魂接天,魄接地。
魂與魄、天與地之間,是遍滿虛空恆在的靈。
靈接上法,皈依善知識,依止至純至性的真心,才會有真正的人。
「第一觸是法」的意思是:我永遠不知道,撞擊什麼時候會來,但是,我永遠願意呼喚自己,不論如何,不離開接天接地的中心線。
觸之時,我看到背後的「相」,看到「相」帶來的引力或排斥力,所以,我不會趨(向引力)或避(排斥力)。我只管接與應,如珠走化。
不管遇到引力或排斥力,我都不擔心、害怕,只要中心線穩了,像是《六合三俠》布袋戲裡的老和尚,我就好好地用所學的法來面對境界。甚至,當我忘記招式時,我會撒嬌地說:「等一等,我有一招還沒想起來。」以爭取一點時間和空間,就算對方不同意而打過來了,也沒關係,我絕不亂出招。老和尚代表的,是無比的柔軟、撒嬌,是零抗拒。這是給師的童年影響力最大的「人物」。

2011年10月22日 星期六

選擇與世間苦難站在同一邊

(10-21-2011亭伶)

今天到公館附近的基督教長老教會拜訪,接待我們的黃哲彥牧師,講述了長老教會在台灣宣教以及參與社會改革的歷程。
沒想到身邊有一個教會,已經投入了台灣社會改革數百年,現在所享受的人權,都有長老教會的努力。黃牧師說,馬偕博士開始,就認為教會不只是宣教,而是要看見台灣的需要,所以對於教育和媒體(傳播)特別重視,像1887年設立台灣第一個女子學堂-長榮女中,就是要改變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傳統觀念。聽到入學條件是每年4塊錢的學費,以及不能纏足,真想大力按十個讚,能夠在百多年前率讓女性有受教育的權利權,解放束縛,果然是非常前衛,足以帶領眾人的教會。
牧師說長老教會思考的不是以人為本的人權,而是站在上帝面前,人應該是怎麼樣的
很重要的轉型關鍵,是在台灣進入工業化之際,進一步將視野看得更廣,真正去了解台灣社會的痛。

我聽了哈哈大笑

(10-21-2011一點)
 
晚上到一丹家上聞思班,今晚同修們分享的氛圍很熱絡,幾乎在場的12位同修都舉生活觸境做實例分享。大家聚焦在慈悲喜捨的實際應用上,互相觀摩學習。
 
今晚有位學員從我們這個班開班以來,每次輪到她分享時,總是請求跳過,不敢發言,但她今天的分享卻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因為長期患有重度憂鬱症,她求醫、求神問卜,不得解脫,甚至多次想自殺以求解脫。家人朋友關心,幫她想盡辦法仍無法擺脫憂鬱症之苦,長期以來就是不想動,躺在床上,痛苦不已。
 
後來經朋友介紹,來《聖脈》上課,起初並未感覺有什麼幫助,幸好沒放棄,也開始做了一點定課,奇妙的事發生了,本來嚴重憂鬱的我,本週開始有180度的轉變,從聞思講義中內心漸漸打開了,本來笑不出來的我,開始會笑了,覺得憂鬱症好像好了,就跑去找我的主治大夫複診,他也感覺到我的轉變,但有點懷疑地說:「會不會變成躁鬱症?」我聽了哈哈大笑,我不覺得自己有躁鬱的傾向,只覺得心突然打開了耳觸她的分享,內心為之感動,感染到她的喜悅
 
回想幾次來一丹這裡,通常我會在一樓客廳幫來上課的同修開門,每次和這位同修打招呼她都沒什麼反應,上課也是沈默寡言。今晚她一進門,我還沒來得及跟她打招呼,她已經跟我問好了!

多關心台灣結構性的問題

 (10-21-2011一智)
同修們像當學生般開心地聚集長老教會,黃哲彥牧師放了影片:介紹搶救杉原灣、反美麗灣飯店活動,做為長老教會長期以來參與公共議題的介紹。牧師介紹著長老教會,100多年來釘根於台灣土地的愛,每個階段發現的問題,融入台灣社會的種種轉變。很是精彩!
牧師提到40年前,教會就發現了台灣結構性的問題,提出『國是聲明』,伸張正義、自由,主張徹底革新內政。並提出人權這個概念:人權是上帝所賜予,人民有權決定他們自己的命運。他說:慈濟這個團體,行小善、容大惡,如有人可以影響慈濟,可以請他們多關心台灣結構性的問題。他們的影響力很大,有他們的參與,台灣一定會更好。結構性的問題,才是台灣社會之痛!
對上帝有信,對人民有情,對土地有愛!透過人權、公義、民主自由的反省,他們實踐信仰的愛。牧師常常反省,自己對權力的追求高於上帝?對金錢的追求高於上帝?我跟上帝維持什麼樣的關係?牧師心目中美麗的台灣,以原住民的文化為基礎,加上歐美的民主和公民素養,台灣一定能成為上帝應許之地。

1977,我出生的那一年

(10-21-2011一心)
1977,我出生的那一年,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發表「人權宣言」,主張「台灣的將來應由台灣一千七百萬住民決定。...為達成台灣人民獨立及自由的願望,我們促請政府於此國際情勢危急之際,面對現實,採取有效措施,使台灣成為一個新而獨立的國家。」因為這最後一句話,時任總幹事的高俊明牧師被羅織罪名,入獄四年。
繼續讀著台灣基督長老教會所發表的重要文獻--1980年「有關高雄(美麗島)事件牧函」與「有關林義雄家慘案牧函」,1985年,「有關「內政部來函禁止使用方言傳教」本教會之決議文」,1987年,「尊重原住民人權的告白與呼籲文」,1989年,「二二八公義和平日牧函」,「關懷鄭南榕先生殉難事件」與「反核廢料共同聲明」...
讀著讀著,就像讀著一部台灣民主及人權發展的近代史,一部我的十二年國民教育中,完全空白的台灣近代史。
今天,與聖脈同修,參訪了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的總會,收穫非常豐富,感覺自己不論是從歷史或是信仰的角度上,都學習到了一個更寬闊的格局。
自從1865年英國長老教會馬雅各醫生,及1872年加拿大長老教會馬偕博士來到台灣展宣教開始,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經歷了一百四十六年,清國、日本、國民黨政府等不同外來政權的統治時期,看見了台灣人民在不同階段的不同需求:
最早期,是對教育、醫療和大眾傳播(白話字)的需求,六零、七零年代,台灣社會型態由農轉工後,則演變為對民主、自由、人權等更高層次的抽象概念的追求。今日,長老教會對生命教育、土地倫理、環境正義、國家認同等議題持續關心,其宣教工作的基礎信仰,是自始至終不變的──「對上帝有信,對人民有情,對土地有愛,對人權、公義和民主自由,不斷反省。」
所謂「人權」,不是以人為本位主義的人權,而是要站在上帝面前的、有尊嚴的人的格局。不斷反省,我有沒有讓個人的「意識形態」先於了「信仰」?有沒有用「權力」、「金錢」等等取代了「上帝」?是否真的在上帝的跟前為人做事?
因此,在台灣社會現況的關懷上,長老教會不是跟著議題走,而是藉由議題呈現信仰價值。比如說:反核議題,從「我們已經跟子孫預借了兩百年的土地/空氣使用權」的觀點,來指出跨世代的不公不義;反美麗灣運動,去引導當地居民思考:「美麗灣大飯店承諾的工作機會是什麼?這真的是你要的工作嗎?你的生活會真的因此有保障嗎?」「英國租借香港不過99年,台東縣政把杉原灣賤賣給財團五十年,這塊土地,不也是被財團『殖民』了嗎?」「失去的不只是部落,整個語言、文化也隨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