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24日 星期四

雜念的佛性

(04-24-2014一止)
晚上聞思班最後一堂,今天教室在大安森林公園,我們赤腳踩著草皮,走去腳底按摩區,推開全身後,開始禁語,我們走到大草坪,閉上眼睛走路,每個人都會不自主偏離中心線,但每一步卻十分踏實。
當不再往外攀緣時,世界就在當下一觸。
靜坐時,體會著風騷擾著皮膚,輕輕柔柔,有時強有時弱,有時冷有時涼,騷得全身酥麻遍處,當內外冷熱交流,四大調和,我變成風,只有呼吸長短一縮一脹,坐定後心淨,回想一件讓你卡住的煩惱,然後邀請佛陀親教師住進來,祂會怎麼說。

家芳說:擔心妹妹受苦,佛陀跟她說:無常。放下擔心。心開。
惠珠說:腳痠因為坐姿不對,調不好怎麼辦?
煩惱的根源是來自腳?還是坐姿不對?還是不知如何下手?
惠珠說:腳痠是煩惱。
腳痠的佛性是什麼?
惠珠說:只是身體在撒嬌。
每個人的臉上出現了那一道光彩,因為這是經過討論,還有每個人的經驗互相激盪,感覺上那一種喜悅來自於信心。
潘潘說:去心理諮商,談得很愉快,結束前,對方的語氣、動作、表情讓他感覺有送客的意味,被拒絕的收縮,隔一天多站在對方立場想,好多了,但剛靜坐又浮現
收縮的佛性是什麼?
潘潘說:不知以為知,惠珠說:知量!
透過這樣的練習,發現很民主,沒有教條,而是讓自己去發現,身心都覺得好自由。
回想師的一段開示:
1.什麼是主體性?
主體性就是佛性!比如有些同修會受到電扇聲音的干擾,這時就要懂得問:電扇啊!你的佛性是什麼?也就是常常回來問佛陀:祢聽到電扇,會怎麼想?怎麼聽?若只有想到是自己怎麼聽,怎麼想,那就是沒有主體性! 
有主體性的人,一定會這樣問:聲音啊!聲音!你的主體性是什麼?你的佛性是什麼?比如一個人正在吃豆芽的時候,就會問:你的佛性是什麼;聽到狗的叫聲,狗的叫聲的佛性是什麼?而不是問狗的佛性,以此類推….舉一反三。呼氣的佛性是什麼?吸氣的佛性是什麼?
2.內心有對話時怎麼辦?
所有的聽到、看到、想到,也是一樣一個個地來問,它的主體性、佛性是什麼啊?下手處就是用膝蓋、肚臍、湧泉來聽,這是方法、也是自然,聽聲音沒有一定要用耳朵聽,聲音是全方位進來的,不是一定要從耳朵來聽,真正的自然是全身在聽,吃東西也是,若只用耳朵、嘴巴,那是自己抓取下的不自然。
3.心是境的開始境是心的結束。
下座從上座開始,上座從下座開始,你說哪一個才是自然?法的語言才是自然,不是法的語言是你抓取的自然,或者是個人習慣阻擋去瞭解佛性的習慣,主體性的習慣、空的習慣!
因為有太多的抓取,不肯謙虛的問佛陀,這麼多的不知以為知,才會變成到處都是障礙,這個也困難,那個也困難。
再一次聆聽師的這段開示,有種更鮮活的感覺,法就是這麼活潑好用!
在小組討論時,更感覺交流中看見法的光輝,好喜悅。
文彬一開始就問,不太懂師開示,狗叫的聲音的佛性,那是什麼意思?一湛分享剛靜坐的一個例子,發現座墊造成身體不舒服,於是就回來問座墊啊,你的佛性是什麼?這麼一問,回到身體,找到中心線,就無礙自在了。真的很神奇。
聆聽一湛舉例當下,體會到境(狗叫聲)是世間的結束,心(佛性)是世間的開始,佛性才是世間的開始,突然覺得眼前一亮,全身都笑了起來,因為懂了!
於是文彬問:雜念的佛性是什麼?
就現象性來看,發現雜念就是想找到真卻找不到真、想找到自然卻找不到自然、想找到空卻找不到空,失真、害怕就不自然。佛性就是直覷實相,對準天地對準彼此的真心嚮往。
淑莉拋出自己的煩惱,很在意喜歡的人的肯定,經不起對方的指教,會收縮!於是我們就用問的方式,一一的追蹤,收縮的佛性是什麼?希望對方的肯定啊!希望對方的肯定的佛性是什麼?接受啊!但矛盾,聽進對方的指點,但內心害怕失去對方的重視。矛盾的佛性是什麼?……
當一句句的喚回什麼是佛性時,淑莉哭了,別人的眼光始終讓自己沒了信心的力量,但就在這當下,他有信心回到最自然的法,活出有佛性主體性的自己。
當下就覺得這樣的梵行好有力量。
回到大安森林公園現場,聞思班下課後,同修想去義光教會看一下,於是我們走了過去,現場有兩位維安警察,神情算是輕鬆,有一些人在教會外面圍觀,教會已經關燈關門,大家似乎都不捨離開。
站在門口上有一立牌寫著:落實民主,停建核四。四處沒人喧嘩,高談闊論,而只是輕聲細語,或坐或站,燈光如往常一樣,只有路燈,住戶也都關上燈休息。但內心卻是想起了師昨天開示:林義雄的禁食是他對台灣最美的奉獻,他已經等很久了,他一直在等,要將他的生命獻給台灣,獻給台灣共和國。現在就是他獻身的時候了。
站立在這一面牌子前,連呼吸都摒息著聽著林義雄的脈搏聲,在無聲無息裡感受著內心的澎湃。
轉身時,在場的朋友也都安靜的守候著
台灣只要有百分之一的人嚮往自由,對自由有信仰,像林義雄這樣的人,台灣共和國就很有希望。
生命教育要做的是自由與涅槃的對話。
讓世間的普世價值跟宗教的核心價值對話,我們從小就被教成是「小孩有耳無嘴」,不看、不聽、不思考,對自由的認識如同是被關在動物園(籠子)裡的自由一樣,可以跑可以跳,也可以有吃,也會跑得很喘、汗流浹背,很累,但卻不知道我們的權利在哪裡?就像鳥籠公投法一樣,被困得死死的。
自由是什麼?你也許會說,雖然沒有外在的自由,但我內在也有百分百的自由啦!這就是東方文化人的強辯。事實上,外在內在都是互相影響的,就如前者所說,好比是星雲法師那種霸凌台灣人意志的的言論:「台灣沒有台灣人,台灣只有中國人」,如是無感冷漠地踐踏臺灣人意志,照樣擁有眾多的信徒,如果信徒也認同他的話,那就意味佛光山集團不覺得踐踏別人的意志有什麼不妥,這怎麼可能是內在的自由呢!
台灣人對自由的認識都亂解釋,自己沒有龍骨也說是自由,自己的意志被屈服也說是自由。所以我們對自由是非常混亂的,比如有錢就有自由啊,若是這樣,台灣不是很慘嗎?
什麼是西方人推祟的自由?西方人的自由與「權力」或「道德約束」的強制性永遠對立,因為一切強制都是對自由的剝奪,都在為奴役別人編織藉口。
一個國家的成立,只要有百分之一的人口對自由有信仰的人,尤其是這一世代,這就是一領一的真諦了。
感恩師適時的呼喚,讓長期在籠子裡教育洗腦體制下的我們,看見自由的可貴,允許每個人做最真的自己,才是真自由,有自由才懂得尊重,才有所謂的民主,才會有民有、民治、民享的民治國家的可能。國民黨繼續實行他的專制獨裁體制,要人民都聽他的,要人民永遠做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一隻動物一樣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