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太出門去參加大學校慶同學聚會。
當同學陸續出現的時候,我們找了一間教室閒聊,大家很自然就談到家中的狀況,幾個小孩?多大了?然後就談到跟孩子的互動關係,有人感嘆說和孩子之間很難溝通。
我看到大家的苦,是想要跟家人沒有距離,但卻沒有能力和方法。
剛好系上有個「星雲獎學金」,先確認跟佛光山星雲法師沒有關係,有人就提到最近廢核四議題,星雲贊成建核四,說核廢料儲存上不是問題。談到這些佛教山頭都是依附政治當權者,而且生財有道,大家對佛教四大山頭的生財手法都很驚訝,感覺這是華人社會特有的現象,有權有勢的人拼命利用權勢斂財,然後心甘情願地將不義積聚或逃漏稅而得的錢財,去賄賂神佛做功德主,希望藉此求趨吉避凶、得福慧和永生。
有兩位同學談到另一位同學,在《福智文教基金會》開課,他們也去上過《廣論》的課,但不是很有動力,感覺很有壓力。談到宗教,我解釋說我們的團體雖然採用佛陀2500年前的法,但不自稱為宗教,因為宗教已經變質,大多只剩下保守僵固的框框,比世間思想還落伍,想學宗教,自修就夠了。真正的宗教都是革命性的,如佛陀當初要推翻種姓制度,如耶穌反對既得利益者法利賽人。我們是生命教育,探討最真最流動最自然的人性源頭。
這時,參加過《聖脈》聞思班的小白就跟大家說他覺得《聖脈》是一個非常讚的團體,在裡面可以學習很多生命的課題。小白是一個受到同學信任的人,聽到他這樣引薦起頭,不用我和太太老王賣瓜,大家就開始有了嚮往。太太問我有沒有帶卡片,大家就爭著跟我要《聖脈》的卡片,還說要幫我們宣傳。
這時有人談到對台灣未來和下一代的擔憂,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始表達各自對國家社會的看法和不滿。看到機會來了,我就拉高制高點,說其實這是東西方文化差異的問題。
他們亂紛紛的心境,突然找到了依止點,就靜下來聽我的看法。我先舉例說西方瑞士、丹麥、瑞典這樣的小國,卻能成為一等一的國家,人口才500萬人的挪威,經歷丹麥統治417年,接著給瑞典統治91年後才獨立,挪威人寧願做自己也不甘心做丹麥人瑞典人。挪威人是人類發展指數(Human
Development Index) 全世界第一名的國家。在東方幾乎只有一個國家可以比擬,大家就知道說的是人類發展指數排名第十的日本。
日本所以不同於其他東方國家主要是因為從明治維新開始脫亞入歐,講到維新三雄,上百人長達兩年的考察團,看透亞洲專制必然壓抑思想獨立,完全學習歐洲的文化和精神。
歐洲和亞洲最大的不同是東方文化潛藏封建威權的奴性文化,『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大家都身受這樣的奴性文化的迫害,也知道自己身體裡隱藏著同樣迫害別人的基因。我們每個人和家人子女的互動,也深受這樣的隱性基因所苦。
相反地,西方的民主文化裡,有自由和尊重,這是東方華人恐懼失序的傳統文化所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