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月29日 星期日

最底層的人在承受

(01-29-2012一賢)

抽去主體意識的整體

下午用完午藥石,已兩點多,玲真說要去北美館看艾未未的作品展,開車到北美館的停車場,車滿為患,讓玲真先下車,將車開到中山足球場的停車場,也客滿了,車子排了七、八輛,判斷應該不會等太久,就耐心地等吧!等的過程看到停車場出來了好幾輛,才放一輛車進去。內心起了狐疑?左邊平面停車場很多空位,掛個牌子寫著『辦公區專用停車場不開放』,另外一邊的平面車位也是一樣,假日還有辦公嗎?我們的公務員的服務水準跟便民心態就是差啦!一個收費棚裡有三個服務人員,這家公司是人太多嗎?從頭到尾只看到一個服務員兩邊跑,這個服務員還笑嘻嘻地道歉說:「裡面車道停滿了車,所以要有空車位才放行,對不起ㄋㄟ!」他問出來的車輛是停走道還是停車位,來決定要不要放車輛進去。可是我進去後卻發現有些車還是停車道上,空出來的車位很多。由這個停車場的管理就可以看出我們市府的效能如何了。
從停車場出來,走過中山北路,走到對面的美術館人行道上。

路旁的榕樹垂著長長的榕鬚,樹葉落了滿地,這段路的市容實在不怎麼整潔,本來以為是春節期間,清潔隊休息,看到雜草孳生,美術館前階梯也是積水甚至於長青苔,就覺得這個管裡真的有問題。難道這樣的階梯安全嗎?難道只有世貿大樓才需要重視整潔嗎?
進去美術館看展時,連方向路線都沒有標示,我就隨興慢慢看。前頭展示的一些相片,覺得很有意思,一張張很認真地欣賞,感覺艾未未實在真可愛,就像師開示時說的,「你若覺得艾未未是在逞英雄,你就錯了,他是在做最真的自己!」
他很真實地呈現了過去這些年有志氣中國青年的孤苦與無奈,他們只能窩在那不起眼的東村,或是緬懷故國於萬里之外,他的照片裡一樣有美國鎮暴警察騎重機車擺陣的威風,整隊待命時對任務和群眾的輕蔑不屑,面對群眾時的兇狠暴力,被打得頭破血流的群眾眼神的堅定與憤怒……一再地述說著這世間的不公不義~~應該要保護人民的褓姆卻被當權者和既得利益者用來對抗人民!
大部分人沒有很認真在看,有人邊看邊說:看不到什麼主題嘛!當你的眼中只有自己的時候,你就看不到別人想表達的意涵。艾未未感覺到的苦,你感覺得到嗎?艾未未看到的問題,你看到了嗎?
在一個中型隔間裡放映的兩部影片,一部是2005的二環路,片長一小時零六分,一部2006的三環路,片長一小時五十分。
很多人來來去去,看不懂,搖搖頭就離開了。我站在那裏看了很久,兩部片子差不多,或晴或雨,或日或暮,相同的是鏡頭鎖定在通衢大道上,變換了好幾處不同的街景,就是車流不斷。十線道的馬路上,只見車輛來來往往,完全看不到行人和自行車,感覺這不像是中國大陸,倒像是美國大都市。對照在紐約的中國人雖窮卻擁有的自由,中國大陸的北京雖富有卻不重人權,這是應該艾未未想要表達的不屑吧!
另一個作品~~永久的自行車,以1200輛自行車構成象徵中國社會環境邁向變遷的進行式。每一輛自行車代表一個個體,光是一千多輛十多層的結構,重量就足以將最底層的輪胎壓得變形得轉不了。那十三億人口的中國,所有的負擔都是最底層的人在承受,而最好的成果都是最上面的階層在享受,基層人民哪有抬頭的一天?
讚嘆艾未未勇者無懼的性格,他勇於面對傳統的禁忌,更勇於挑戰當權,中國有他這樣的真正的人,中國才有希望。希望我們也能向他看齊,勇於向不公不義挑戰,這樣才能幫助這世間少苦離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