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20日 星期日

如果不是失憶

 (11-20-2011一三)
邀請太太找時間一起觀賞電影《牽阮的手》。說明時,除介紹兩位導演的製片艱辛,也順便藉由故事主人翁媽、爸,進入宅滅門血案與鄭南榕自焚
雖不同意,但你說的話卻讓人無法反駁。」
表面上,太太是在說我很會講故事,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把尺,是這把尺讓人啞口無言
國民黨有一筆搜刮人民的龐大黨產,大家心知肚明,要反駁什麼呢?
國民黨作票買票,大家心知肚明,要反駁什麼呢?
國民黨藉由戒嚴壓制異議份子,大家心知肚明,要反駁什麼呢?
國民黨教育就是黨國洗腦教育,大家心知肚明,要反駁什麼呢?
法院是國民黨開的,大家心知肚明,要反駁什麼呢?
國民黨藉由特務、黑道暗殺異議份子或影響選舉,大家心知肚明,要反駁什麼呢?
龍應台把外省人形容成台灣的失聲者、弱勢者,馬英九說外省人是脫不掉的原罪,郝柏村說沒有戒嚴哪來民主!希特勒說沒有蓋世太保與黨衛軍哪來今天德國的民主!
當台灣人長期被壓制的聲音出現時,這些人卻裝可憐、哭喊外省人的歷史記憶被抹掉了。然而,台灣的教育、媒體、戲劇和政治、經濟的特權,至今仍握在這些人的手上,而台灣社會的種種優勢,他們更沒有缺席。這群既得利益者,只會說些顛倒、矯情得令人吃驚的言論。
林義雄的母親林游阿妹被殺十三刀,一對七歲的雙胞胎幼女林亮均林亭均各被刺一刀喪命,凶手是以短刺刀捅入,接著橫向反勾,手法極為專業;九歲的長女奐均被殺了六刀重傷躺在地上」!每一刀都劃在臺灣人的心!「陳文成的脖子曾被電擊棒電擊,十根指甲曾被細針刺,五臟六腑都被打爛了,生前還被灌毒藥,家屬撿骨時發現骨頭都是黑的。」;「劉宜良遇害時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遭到事先埋伏的董桂森等人,持左輪手槍朝兩眉間開了一槍後,再朝他的胸部、腹部開了二槍」。如果還有人性,如果不是失憶,林義雄的母親、林義雄的女儿、陳文成、「江南」,就是你就是我,沒有別人。


版主:
詩人吳晟:「經常有人向我宣揚」
經常有人向我宣揚寬恕
透過文字、講述或電子媒體
甚至建造一座一座紀念碑
肅穆地誦讀祈禱文、演唱紀念曲
這是何等崇高的節操
我本該沒有任何質疑
然而惡行何嘗收斂
只是變換不同面目出現
何嘗真正還給歷史公道
紀念碑的陰影下
繼續庇蔭了誰
掩蓋了多少血淚的真相
那不斷編導人世災難的強權
也有權利宣揚寬恕嗎
那從不挺身對抗不義
從不挺身阻擋不幸
反而和沾滿血腥的雙手緊緊相握
也有權利宣揚寬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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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每一道歷史挫傷
都結成永不消褪的傷疤
經常隱隱作痛、滲出血漬
經常發出哀慟的飲泣
誰又有資格接受寬恕
忍痛劃開塵封,坦然真實面對

看到一三的日記,感覺深沉的苦漫過心頭,感覺中國的中國國民黨彷彿是一個欺凌毆打老婆,又說「家醜不可外揚」的惡性丈夫,統治台灣之初,當台灣這新婚妻子把所有的愛和希望都交給他之後,卻遭到228的家暴,然後不時以戒嚴、特務、等等各種方式施暴,再要台灣忍氣吞聲,不得向國際人權組織通風報信,宣揚寬恕的美德,保密防諜與反獨是施暴的工具,四書五經的美德是捆綁勒索的武器,這樣的忍耐和卑微,讓加害者與受害者儼然形成主從共犯的結構。
忽然想起墨西哥女畫家芙烈達卡蘿(Frida Kahlo, 1907-54)的傳記電影《揮灑烈愛》,片中的一句對白:她說︰「有個男人殺了他老婆23刀,法官問他為甚麼?他聳聳肩說:只是些小傷啊!」(11-21-2011宥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