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6日 星期五

「想像皈依」的修道路

(2015-03-06碧玉)
在我58年的生命中,「認識自己,追尋靈魂」一直是無法割捨的的精神糧食。雖說已經踩踏了許多的聖跡和法門,品嚐過無數的生命果實和甜蜜芬芳,可也一直覺得自己還缺乏自肯自得的洞見和無私奉獻的熱情。
從朋友帶我來智學院的第一天,簡約靜美的環境,友伴們親切、自然、流動又優雅的分享,就在我心中留下很深刻的印象。隨後我陸續參加了近2年的課程,終於在2014年的夏天,鼓起勇氣表達要皈依智學院院長。這個決定,源自於對「一個更真、更美、更好的自己」的嚮往。
聽完我當面表達皈依的請求,院長笑笑地說:「先自己想像皈依。」
即便當時我不完全懂得:「想像皈依」是甚麼意思,但卻完全接受。我心裡清楚:這條皈依路能走多遠、多高、多深,關鍵在於自己的努力和承諾,不是院長的應允。
「想像皈依」8個月來的生命,是怎麼樣的?
3個月,我走得搖搖晃晃,如幼兒學步。隨著時間,很穩定的越走越安篤有力,愈來愈有信心,甚至常常就喜樂洋溢,很容易感動、感覺生命的受用。
我想是因為,「想像皈依」,幫助重新「想像」了自己。我是誰?不就是我的想像與嚮往!

我那叛逆的孩子回來了

(03-06-2015一綸)
初為人父人母,內心都會充滿喜悅,想盡自己最大的心力來培育這個小生命,向望(ǹg-bāng)他長大後能成為一個有自信、有愛心的人。孩童兒時期的照養雖然辛苦,但每當看到孩子單純的笑容、聽到孩子天真的言語,心總會感受極大的欣慰與滿足。
兒子在大家的期待中來到人間。小時候的他,活潑可愛,又非常貼心。小學一年級時,他和爸爸住在台北,我在南部工作。記得有一天,先生要去參加二日禪,必需在外過一夜,這時候兒子才剛得了腸病毒,正在復元中,先生很希望我可以請假回來照顧他。當我打電話給兒子時,我故意問他:「要不要媽媽回來陪你呀?」,想當然爾,他應該會回答「要」才對!但是,沒想到,兒子竟然很篤定地回我說:「媽媽,如果你也想要參加二日禪,那你就回來吧;如果你是為了回來照顧我,那就不用了。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聽了,好感動!
他,不想給媽媽添增任何的麻煩,一個多麼有自信的小大人啊!
人生的事有順有逆,它不是一直沿著一直線發展。孩子成長的路上,也許是遇到挫折,他又不善於溝通,性格就有些壓抑。原本天真又貼心的他,國中以後,不再是陽光男孩,他好像突然變了樣,很叛逆,脾氣不大好,還會講粗話。看到孩子的逆轉,和很多做父母的一樣,我一下子錯愕得不知怎麼跟感情疏離的孩子互動。

婆家的傳統孝道

(2015-3-6綉亭)
  

與研究所同學講電話,彼此先寒暄問候,同學打開話夾子,感覺她有好多生活的陰影需要出口,我在心裡就暗暗的對自己說:「今天就充當一下情緒垃圾筒,以及輔導老師吧! 
「孝讓我感到好沉重,讓我感覺被勒索了……」同學在電話那頭這麼說,我知道她累積很多的不可意,需要說出來,需要抒發抒發,先生和一個孩子在國外,她和小兒子留在台灣,平常以視訊連繫,一家四口雖分離兩地,但都同心同事,彼此關心彼此,日子過得倒也甜蜜,小家庭的生活最大的陰影,不是分隔兩地的問題,而是來自婆家家族以傳統孝道來框架他們,無論是在經濟上還是情感上的要求,都讓她快要窒息了。她說
    婆婆認為先生應該要多為家人付出,他在國外可以賺到多一點的錢,應該要幫妹妹一家人打點,同學不認同婆婆的話,認為妹妹與妹夫兩人健健康康,好手好腳,他們選擇離開職場,應該要自己負起家計,怎麼要我們來養他們呢
    最可怕的是小姑兩個家族,全站在婆婆立場看事情,全是一掛的,我一個人很難對付這麼多張口,眾口鑠金,要讓我有罪惡感,覺得我很不孝。 
    還有婆婆她參加的一個志工團體之類的,夥伴常會一起邀出國旅遊的,國外的旅遊所費不貲,常需要一筆龐大旅費,如果不能完全滿足她,會覺得我們不夠孝順,讓她沒面子;還有參加一些活動,會跟我們要金製飾品,時髦的衣服、皮包……來裝門面,她是知道先生一個人賺錢,我們全家都靠他養,我們賺的錢也不是她想像的這麼多,每次先生從國外回來,婆婆會提醒先生要買禮物給兩位小姑家裡所有的成員,買回來有時不是她們指定的名牌,還會被嫌小氣…… 
    婆婆明明知道先生工作性質,常會在國外調來調去,很少回來台灣可以陪她,她總是冷言冷語說,先生眼裡只有工作,只會工作賺錢,沒有什麼用?不會陪她?妳看她說話,多矛盾,旅遊跟我們要旅費,生活費也跟我們拿,還不時這個要買哪個要買,又嫌他只會賺錢,如果不努力工作,根本沒有能力供養她的需求…… 

2015年3月5日 星期四

師隨念的「空間」

(2015-03-05韻雅)
與師法談,如釋重負,放下了「我見」上的角力。這一翻轉,身心有點鬆鬆、虛虛的,好像有人拍下了日常你的影片,訝異於我的表情這麼臭、說話這麼衝、動作這麼粗魯,看見的比我所知道的還要寫實。
這一天,和Scott說話時,可以聽到他話還沒說完,我就呼吸急喘想要插話,時間感變長了,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調整呼吸,等待對方語氣的尾聲結束。一呼一吸,沒有別人,我們都是彼此的氣流,兩人要一起成就身心息的寂靜合一。

對於師隨念的認知,「空間」是我今天最清晰的體會。聞思這段精彩又生動的開示:「身見都是以為自己的好意沒讓對方看見,自己認為自己有善解善導善護念,這個自以為的都要放掉。」對自己要有保留,對別人是完全的尊重,「別人代表資訊,自己代表意見」。保留就是保留給虛空,保留給佛師來校正。

台灣的「村八分」

(2015-03-05季菁)
友人說她看到初五一過,垃圾車裡就丟了一堆的年糕、發糕,因為那些東西要由除夕一直放到初五,除非是放有防腐劑,否則早就發霉了。那些食物擺了不吃,讓它放到壞掉,實在好浪費。接著大家就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像年輕的友人會勸家人只要拜鮮花素果就好。中年的友人說,因為回去還有婆婆在,所以還是必須照步來。友人和我因為不住在老家,才得以免掉這些麻煩事。
今天我就問了朋友和診所護士小姐,她們如何處理過年的那些拜拜用品,朋友雖然設有公媽廳,但沒有與婆婆住,就可以按自己意思把三牲簡化成乾貨,但她同樣為年糕拜過就要丟掉而有罪惡感
護士小姐說,她除夕拜完,第二天就要回澎湖老家,那些祭品都堆的冰箱滿滿的,到今天還沒消化完。結果今明兩天要又拜元宵,冰箱又要堆一堆。我問她,難道沒改進的方法嗎?要這樣年復一年的拜這些沒人要吃,或者是放到壞掉的東西。祖先或神明會希望我們如此糟蹋食物嗎?護士小姐說,對喔!今年我不管了,我一定要改成一些乾貨就好,我們的冰箱真的放不下了。

2015年3月4日 星期三

一個國家靈魂甦醒的開始

(03-03-2015 一心)
認識歷史從來就不是為了過去,而是為了現在,對歷史的詮釋,反映了當下的生命狀態。
我是從2011年,才開始主動去學習228的歷史的,為什麼?回想起來,大概是因為2010年,大埔朱阿嬤喝農藥自殺身亡,反國光石化運動,風起雲湧。一些社會上發生的事件,幫我打開了心眼。
那時的我很想知道,為什麼我們看見人權被侵害、土地被破壞,卻束手無策?為什麼我們對於這個國家發展的方向,沒有任何決定權?明明就要失速翻車了,我們還可以假裝沒事地活著。
我再也無法滿足於「政府很難為」的答案,因為,政府不是父母,我也不是小孩。我再也無法把媒體上「專家學者的話」照單全收,因為,許多事情並不需要「專業知識」,只要有常識,有良知,就能夠理解並做出正確的判斷。
我往回找,找到了228,這是「中華民國」在台灣的第一個重大歷史事件,也曾在我們的歷史教科書上空缺數十年。政府為什麼要隱瞞?絕對不會是為了什麼社會和諧,而是深怕這段歷史會摧毀中華民國在台灣的統治正當性。
「中華民國政府」對這段歷史的處理方式,反映了我們今日仍舊深陷的困境:權力缺乏制衡,沒有問責機制。那也就是為什麼,《太陽花學運》之後,被起訴的是上百位台灣的公民,卻沒有一個政府官員需要負責。
想像,如果228和後續的白色恐怖,發生在德國,今天,應該早就完成對當時的行政首長、法官、檢調、情治人員的審判了,而中國國民黨應該早就被依法解散,不可能繼續霸佔不當黨產、繼續參與民主選舉、繼續成為執政黨。
今天,在這塊土地上,中國黨依舊在維護歌頌獨裁者的銅像,用地名、路名紀念獨裁者,台灣人卻無權決定自己的名字,無權決定要學習誰的歷史地理,以及用哪一種語言學習,這都跟二二八事件後,中國黨政權在台灣建立起的殖民體制有關。但台灣人早就習以為常,甚至,內化了殖民統治者的觀點,這就是困難所在。

是非不分怎麼紀念228


 (2015-03-03季菁)
晚上看了「有話好說」談論每逢228紀念日,蔣公銅像就遭破壞的事件,釐清了我以前的一些迷惑。因為總會有如王丰李敖這樣的人會說,當時外省人也死傷得很慘,而且他們還不像本省人後來得到了賠償,也找到了姓名。但經過陳儀深教授的說明,當年外省人死亡的人數不到100人,而且不久國民政府就有給予這些死亡的公教人員撫卹。還有板中的黃老師補充,外省人被本省人所殺,是屬於刑事案件,但國民政府派軍來鎮壓殺害台灣人,則是屬於國家暴力。

2015年3月3日 星期二

一首接著一首的生命之歌

(03-03-2015 一心)
讚美空一日禪,第一次來的大約15位,其中7人是看朋友臉書轉貼的訊息,其中3位是看<做瑜珈>丁寧的轉貼。
一湛一寂負責報到,新朋友都很準時,因為我們報到通知書有提醒,我打電話給他們時,也會再說一次,倒是半舊不新的朋友容易遲到
由於在六樓負責報名,無法看到一三準備的影片和投影,但是,透過喇叭,聽到他的聲音,很喜歡一三開場的方式,他說了和媽媽的一個小故事,平易近人。
為什麼一三說話的語氣、表情、態度,總是讓人覺得很安心、很放鬆,而且,情感容易流動?我想,除了氣沉丹田的沉穩音質,密訣就在於,一三不說教,不說空洞的理論,而且,用字精準。用字精準,是靠平常說話的尋伺鍛鍊,在每個轉折處,都有用心,魔鬼就在細節裡啊,細節對了,就好像角落灰塵都有擦拭乾淨,整個空間自然會亮起來。

2015年3月2日 星期一

非我族類的慢性焦慮

(03-02-2015 一心)
與法國友人用晚餐,我們天南地北的聊,從台灣的228、轉型正義、媒體困境、中國國民黨黨產、太陽花運動,蘇格蘭的獨立公投,太平洋小島國Vanuatu傳統信仰跟基督教的融合,到法國的查理周刊事件,雖然話題廣泛,但不離一個最核心的關注:人與人、文化與文化、族群與族群之間互動時,所依準的究竟是什麼。
上次見面時,查理周刊事件還沒發生,她當時就跟我談到說,歐洲右翼勢力的興起,讓她覺得很憂心。曾經,在法國,如果你是「民族陣線」的人,你會不太敢公開表態,但現在,「民族陣線」的支持者,可都是很公開的,隨著這次事件,法國國內又掀起了反猶、反穆斯林、反移民等等情緒,讓人覺得彷彿時光倒流了。我說,我真不敢相信這個曾高舉自由平等博愛的大革命發源地,會這樣去歧視人,她說,法國大革命時的自由平等博愛,並不包括女人,也不包括奴隸啊,也對,就像美國建國之初,不論憲法寫得再好聽,也只有有錢人有投票權,而奴隸根本不被視為人。

2015年3月1日 星期日

即將出國遊學的保母女兒

(2015-03-01綉亭)

    保母女兒希望在出國前過來看看小兒子,跟他說再見,以及把她的烏克麗麗送給他。
    她知道小兒子喜歡唱歌劇,還特別請他唱了一段《The Phantom of the  Opera》把它錄起來,算是難忘的一次回憶。
    晚上請她吃了一個簡餐,餐後續聊起母親家族對她打工遊學衍生的阻力,眼睛閃爍著淚光,聽著她一個人孤軍奮鬥,的確有些心酸,但也佩服她堅定的意志力,衝破重重難關,如願成行。
    她很警覺觀察到自己原生家庭的能量,不知不覺在家族其他成員重複輪廻,讓她不寒而慄,媽媽帶著她和弟弟到新竹,不讓他們再見爸爸,數落爸爸的不是,現在弟弟離婚,也不准女兒見弟媳,數落弟媳,走的路與媽媽一樣的路,他們面對生命的能量一模一樣,因此命運也很類似,她決心不要重複這樣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