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社會的苦難,來自於戒嚴時期遺留下來的壟斷。至今政府與人民之間,權力(power)、權利(rights)、資訊(information)仍舊不對等。公權力就是人民和政府之間的契約,如果沒有以平等自由作為前提,就不可能有契約,公權力就不合法,這個國家不是真的國家,而是權貴撈錢的工具而已。」
「對於這樣的契約不覺得奇怪,是因為台灣社會缺乏信仰。信仰是什麼?是我們安身立命、跟世間的連結的根據,是我們可以為之生、為之死的東西。」
「出世間法,就是四無量心的中心線。世間法,就是自由、平等、尊重的核心價值。」
主動跟一綸分享我在共修法會那晚的觸境,感覺有幾個不同層次:打電話之前、講話時、掛上電話後。當我結束話題寫一封感謝信給一綸時,發現整個心回來中心線了,之前講的那一大見解,似乎都不太重要了,可貴的是找回這個心的感覺。
昨晚閱讀一心整理的師開示內容,因為工作太久,頭昏昏地、無法吸收。今天專注完成將近十個工作項目,心情放鬆多了,再次逐字閱讀這篇文章,感受著每一句話的清晰力量,精準直指問題的核心。為什麼那天開示時我聽到的好有限?沒這樣的感動?
尋伺到兩個癥結。第一是身體疲累,自從週二下午和朋友一起鍛鍊體能,最近三次共修會都有點昏昏、鈍鈍的,因為運動量大、身體沒能量了。下次希望能排開時段,如果無法,至少要在共修會前先小睡休息半小時。
第二個點是分心了。當聽到師開場講到我對靈魂學院的意見,當下內心有聲音,覺得師沒有了解前後文,也不習慣師生間私下互動的流程。發現雜念的同時,有練習調身調息來放鬆意根,不過,聽進來的開示內容已大打折扣了。承認這其中有「我執、我慢」的框框,過去很少這樣子去面對和尋伺,還沒有掘入到要領與深度,這的確是我的功課。
「我們需要的人才,不是要有世間能力,而是『所要的東西很單純,慾望很單純;什麼都要,包袱就很重』……這個社會要靠沒有包袱的熱情年輕人(或者,有年輕人心態的人)來領導,有包袱的老賊,就是需要被革命的對象。」
這段話頗發人省思,我很嚮往自己是個很單純的人,可是注意力常常跑到世間能力去。「包袱」的形容真是鮮活的畫面,我就是拼命東扛西背,一不小心,或會成為需要被革命的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