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問我開心嗎?我說自己不謙虛。
師說,「不謙虛」,就已經是在判斷好壞了,一判斷,就會耗損能量,就離開了生命的本來面目。不謙虛,是一種膨脹不良的現象,膨脹不良是中性的。
「要一直去看收縮膨脹的現象,收縮膨脹就是無常,就是新陳代謝。拉肚子了需要判斷嗎?生病了需要判斷嗎?」
在「念上無住」,就是離兩邊,超越對待。「Why me?」就是「Why not me?」
聽到這裡,整個世界突然亮了起來。師說:「真愛的源頭,不是不可知,而是不可抓。所以,只能虛己以待。」
「一定要回到妳的受用,用已經很流動的六度三箴的身口意,吸引人來修行。只要真的有30個阿羅漢,六度三箴都做得很好,不要小看這個力量,這就是在培育社會能量。」
「社會運動者的信仰,不一定堅強,他們可能只是生命中的某一個階段投入,宗教,比較會有生生世世的感覺,那力量是很強大的。我們在做的就是宗教教育,雖然我們不這麼說。我們提供的,就是找到心的課程。生命教育,就是全方位修行,就是淨化身心。」
「回想當初是怎麼進入聖脈的?要相信,還有很多人,像以前的妳一樣,在尋找修行的路,我們要找的,就是真的有心修行的人。」
問師:「什麼是靈魂的需要?」
師答:「靈魂的需要,就是合一,就是We are one. 那就是為什麼聽到了Amazing Grace,人都會感動,因為每個人要的都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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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跟三位共住在中心跟師請法,師開示,每次去參加活動,要先問:「我可以給什麼嗎?」可以給,才可以獲得。妳用什麼跟反媒體壟斷的青年對話?跟李安對話?如果不能對話,代表自己的質還不夠好,只能回來純淨妳的信仰。
有信仰的純淨度,人,才有光明。
宗教,就是在「照」,人家要在妳的身上看到光,妳一來,別人心中的黑暗就被照亮。妳不是去鬥鬧熱,妳必須是帶光的天使。
別人為什麼會喜歡來聖脈?要妳們四個篤定地在彼此身上看到信仰,堅定地相信,對方在做最真的自己,也會尊重每個人做最真的自己。
這個世界最令人嚮往的,就是「同心」。沒有不如法的期待,願意不斷地在身語意上,琢磨最真最美與最好,很在意內外身的交流迴向。
用對方的最真最美與最好,來呼喚:妳是否忘了妳要去的地方?
我們傳的是超越宗教的信仰,接天接地,冥冥中有一股清淨力量的信仰,沒有體制,沒有任何人為的律法可以框限。簡單說,就是真善美。
跟年輕朋友有共同的信仰,才有可以一起做的事。年輕人很理想化,理想等同很不現實,代表有信仰。理想,是人性的最真最善最美在決定的,也可以稱作價值,是不能用錢買的。追求公平正義,自由平等,都是自然的本能。
同樣辦二二八,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感覺靈魂的存在,感覺前輩們的精神和信仰。追思二二八,不是台灣人的二二八,而是一個真正的人的二二八,就像賽德克巴萊,不是賽德克族的,是每一個有尊嚴的人的。這是我們需要的高度。
同樣為言論自由而自焚,真正的高度,是內外都自由,這樣的自由,近似佛法裡面的解脫。這樣的自由背後,就是做最真的自己。做最真的自己就是自由的責任。公權力一旦變成有權者可以阻撓你做最真的自己,這樣子的公權力就是侵犯了主體性的自由。
社會運動者,他在運動上平等的理想,不一定能夠落實到生活中的關係。我們要提供的除了信仰的高度,還有上下座打成一片的全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