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的佛教大概在2000年前傳入中國,佛法要融入中國,以儒家、法家為主的社會不太容易,這期間還經過一些大法師到印度去取經,再來求證。這個求證的過程,有很多的困難,佛法在2500多年前,就已經遇到困難了,當時釋迦佛有個堂弟叫提婆達多,是佛陀的弟子,他不喜歡釋迦佛,他甚至帶走500個佛陀的弟子,幸好,當時有舍利弗和目鞬連兩位大弟子,又把那500位弟子帶回來。
其實,還有一些沒帶回來的,經典的記載就省略了,還是有很多弟子跟著提婆達多走了,也各自有各自的解讀,所以,第一代弟子就出現嚴重的分裂,但是呢,後人喜歡美化,就以為第一代弟子沒有出現問題,其實問題是非常鉅大的。
第一代佛經的編輯,弟子就出現了很大的爭執,因為第一次是由大迦葉尊者結集的,大迦葉尊者本身是不太聞思的人,他根本沒能力結集經典,一定要依賴阿難尊者,阿難尊者跟大迦葉尊者是水火不容的,他們平日是彼此不往來的,為了結集佛經他們才勉強湊在一起,大迦葉尊者一向看阿難尊者是非常不順眼。若真的要從歷史來瞭解是很困難的,因為我們都已經先入為主了。
我們都誤以為第一代弟子彼此是很投緣,大弟子之間怎麼可能不契合呢?!問題是世間就是這樣!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就是沒那麼順;所以,我們在讀佛法時,只能認識它的原汁原味。什麼是原汁原味?要依自己的自然來認識,依自己的本心來認識,您沒有辦法一味地去相信佛經,那會出問題的。
「盡信書,不如無書」,要全部相信經典,不如不要讀經典。在到了1300年,佛教傳到六祖惠能,它就是一個中國佛教的大革命!它把所有的經典幾乎都丟掉了,只剩《金剛經》。
《金剛經》裡面談什麼?很簡單,都是心法,惠能生於武則天時代,傳說中,他是不認識字的,但領悟力很高,聽到人家講金剛經,當下心開意解。於是他繼承了東山法門,東山法門是什麼?就是即心是佛,即心作佛,直認本心,不講傳統的戒定慧,這是變天的佛教革命。
早期,印度佛教的主流,是以大迦葉尊者為主。大迦葉尊者很重視「戒律」的人,但戒律一直跟每一時代都格格不入。最早期的第一代弟子之間,就有爭執了,比如一天可以洗幾次澡?可不可以洗澡?是穿皮鞋?還是穿草鞋?一天用水多少?一直在這一些小事情上爭論不休。
當法律失去人性,失去因地因時制宜的時候,它就變成老古板!它不可能適應社會潮流。第一代弟子結集後出了非常大問題的,就是戒律。經過1200年後,六祖惠能全部把它推翻。但為當時中國佛教所不喜歡,於是開始曲解惠能,華人文化最會曲解人意,當他打不倒您的時候,就開始曲解您的見解,來適應他本身的價值觀。
華人文化的價值觀
所以,華人文化所寫的歷史,都是依照他的價值觀在主導,華人看問題是以「宗法封建大家長」在思考事情。比如「皇帝就是我家,朕即國家」,家長不是「個人」,是代表家族的全部利益,您如果跟家長衝突,就只能聽從;同時上面還有宗族的宗長,或是村莊的長輩,這是天定的,意思是上天指定他要代表一群人,「個人」是不被考慮和尊重的,華人社會很輕視「個人」權益,你只能必須尊重團體,團體是誰?就是那個大家長,悖此,就叫害群之馬。
100個人的意見,1000個人的意見,都不如那一個大家長的意見,這就是宗法封建大家長制。下級一定要服從上級,小的家長要服從大的家長。歷史的解釋都是要根據大家長的解釋,佛經的解釋要根據大道場大住持的解釋。
孰不知大住持在整個中國社會裡扮演的功能是控制僧團的聲音。到了武則天的時代,因為想當皇帝同時又是女眾,在當時男權稱霸的時代,她需要「革命」,某種程度允許了六祖惠能也來個思想大革命,所以,在1300年前,六祖惠能取得全面的勝利,尤其是他的弟子荷澤神會,搏(駁)倒了神秀禪師的弟子,聲名大噪,整個中國佛教這時候他最神氣、最光榮,天下無雙。
如果讓我們回到當時惠能時代所講的佛教,那是太相應了,因為他講的東西就是很簡單---是心是佛,是心作佛。即心即佛,一切都回到本心,這就是見本來面目,一切由自性起用,一切萬法從自性開始。自性是講自然,一切萬法要從本心的自然開始。
但傳統佛教講的「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這一派在1300年前是不流行的,但是,反而現在的佛教徒還跟著當年神秀提倡的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我們不認識六祖惠能提倡的即心即佛,我們現在所瞭解的惠能,已經是歷代法師解釋的,那完全不是六祖惠能的意思,就像我們現在所瞭解的釋迦牟尼佛,也不是原來的釋迦牟尼佛,原來的釋迦牟尼佛在第一代弟子就已經有不同的解釋了,比如說:富樓那尊者和大迦葉尊者的見解是完全不一樣的,但是我們不會知道的。
因為我們讀的都是正宗的國立編譯館編的,國立編譯館就是大迦葉尊者,是一綱一本,雖然後來有很多的部派,所謂的多綱多本,但是多綱多本都被輕視了,它不受主流的重視。任何東西來到了中國社會,他要方便控制,如果不方便控制它就會被忽略。唐朝在武則天那個時代,是個例外!
在那之前,大家還是搞不清楚佛教是什麼,因為那時還在經典翻譯裡,佛教也沒有流行,所以也還好。真正流行起來的時候,這就必須控制了。
華人的社會最怕不安定,最怕違背皇權的思想,因為您講心的話,心就平等了,但是華人社會是不講平等的。華人社會是講君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是華人社會主流的觀念。大家長要您去死,是為了整個大家族的利益,您就必須去死,您不能有第二種思考。
這種思考到了六祖惠能,他是完全推翻的,他完全沒有規矩的,他的規矩就是自然,這種話在以前只有老莊敢講,但是老莊沒有那麼大的說服力,老子比較保守,莊子比較瀟灑,老子比較悲觀,莊子比較隨性,我們「人之所以有禍患,是因為有這個身體」,為什麼不直說「身體是心之門」,來得更貼近人心呢?所以,老子不是很討喜的。
莊子喜歡瀟灑高談與天地遨遊之類,他不像六祖惠能講得很白,可惜經過後人的一再解釋,又變成不白了。1300年前,本來惠能講得很清楚的,後來的人一直去解釋六祖壇經,越解釋越迷糊。
自律不是他律
在兩千年前,印度的佛教傳入中國,當時以法家、儒家為主流社會,要傳播開來不太容易,之間還有包括大法師去印度取經、求證,求證的過程遇到蠻多的困難,佛法在兩千五百年前就已經遇到困難,這時候,困難更繁瑣。
六祖惠能說法簡單:即心即佛。一切回到自家心地來,昨天有講到心地無非自性戒,這個戒,是從本心流露出來的,不是祖師爺規定、也不是釋迦佛規定,只要是前人規定的都有麻煩。
華人文化最嚴重的問題,就是把道德當法律處理,把單純的「自律」問題,當成人人自由心証口誅筆伐的「他律」問題。
本來是自我約束、自我節制、六根知量,結果他現在規定你只可以吃一碗飯、吃二碗飯、不可以吃三碗飯,除非你是薛仁貴,人家是一個人的力氣可以做十個人的事,所以可以吃十個人的飯,規定你不可以三妻四妾,除非你是蔡衍明,王永慶,因為人家家業特大。
這樣的宗法封建很死板,它就會完全呼應了大迦葉尊者的想法,這不是阿難尊者的想法,不是富羅那尊者的想法、不是摩訶迦旃延的想法,也絕對不是舍利佛尊者、目鍵連尊者的想法。怎麼辦呢?
盡信書不如無書,想辦法回到自然來,才是根本。沒有人規定你怎麼呼吸、沒有人能規定你怎麼談戀愛,沒有人能規定你怎麼吃飯,沒有就是沒有,一切就是要回來本心。
六祖惠能非常乾脆,他說:戒就是心地無非,就是定、定就是慧。即戒即定即慧,三學一體,心地無非,很單純很俐落的直指人心,所以在1300年前的華人社會,興盛風行,之後,整個六祖惠能的法門、遍佈全國,盛極一時,這是1300年後的人無法想像的風光啊。
所以我們現在的佛教徒遠遠落後於一千三百年前的華人社會,因為我們完全死在句下、死在經典裡面,完完全全不是六祖惠能的風格,六祖惠能根本不理會經典,他直接從《金剛經》裡面擷取神髓,《金剛經》會講那種傳統的戒嗎?沒有!他是直指人心、縛解從心,一切就是回到自然來。
《六祖壇經》頂多說我們的心啊不要自欺欺人、不要自我中心、不要輕慢人、要有恭敬心,要真情流露、要流動、自性通達、無滯礙、無對無礙,他用的字是「自性通達,更無滯礙」,用禪修導師的說法是「你的本性很自然的流露、很流動的無對無礙」,從本心流露出來,自然是一切萬法自性起用,見本來面目。
什麼是本來面目,就是這個自然,就是我們這次禪修一直在強調的自然,什麼是本來面目,你要自己知道,要自己去探討,禪修導師能做的就是幫你看著,校正你不自然的地方,但再怎麼校正,還是要由你來,還是要由你來抉擇、再怎麼樣都不可能他律,不可能由別人來規律你、節制你。
皈依的話,是願意接受皈依導師的訓練,訓練不是說要來規定你,那是一個訓練,到最後還是要由你來抉擇,由你來抉擇什麼是本來面目,你還是做你最真的自己,佛教最可貴或是老莊最可貴的就是它不會規定你要怎麼做,但是你來禪修期間當然要依照規定,十天而已嘛,規定一下嘛,要交日記嘛、你不要吵到別人嘛、像這些就是為了禪修規矩的方便。
真正的修行,要靠自律,不可能靠他律的,不可能靠禪修的規矩來規定你要這樣、你要那樣!你還是要做你自己的最真。但是,當您要做最真的自己,又違反我們這10天的規矩時,您不得不遷就一下。團體生活有它的限制,這就是「他律」會造成很多的問題。真正的修行就沒有他律的問題!
真正的生活,除非您去妨礙別人做最真的自己,那個才是需要限制的。這就是2000年來,西方社會一直在辯論的:什麼是自由?做您最真的自己,但不能妨礙別人做最真的自己。華人社會最大的問題就是一直用主流的文化,在妨礙別人做最真的自己,西方社會就一直強調自由,任何人(包括皇帝、國王)都不可剝奪、妨礙我做最真的自己。
以前,有個國王問哲學家---
「我需要幫您什麼?」
「請您不要擋我的陽光。」
真正的自己是很瀟灑的,他是不會理會國王怎麼說的,他不會因為您的權大勢大,看您的臉色。學法、學佛也是做最真的自己。為了穿透文化的壓迫性,尤其是華人社會它的文化是很有壓迫性的。比如女兒大了,就會有人來問您:怎麼還沒結婚?父母也還關心您,年紀很大了,怎麼還沒結婚啊?結了婚後,怎麼還沒生小孩?在西方社會,這是很不禮貌的。對別人是種侵犯,這是沒有人敢問的!
華人社會不重視隱私,喜歡窺伺人家的隱私,不尊重別人做最真的自己。然後,把別人的隱私當成道德在批判,還把道德法律化,比如說:外遇,就說成通姦。通姦很難聽,而且是法律的名詞,這就是不允許別人做最真的自己。把婚姻當成法律,您不可以這樣、那樣!
婚姻,也是要幫助您做最真的自己,所以,當一個風俗習慣,違反您做最真的自己時,不是「自由」要受檢討,而是那個制度要受檢討!
討論問題要從自性起用,要見本來面目。要見本來面目,要從呼吸開始!找到呼吸的自然,找到呼吸的空,進一步才能找到關係的自然,才懂得放。
「什麼叫做放?您不怕失去自己,不怕失去別人。」
你不會擔心子女將來不照顧您,不會想用財產來控制,控制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都只能尊重!
很多的夫妻,他是用你敢怎樣,我就跟你玉石俱焚,政治學上叫做恐怖平衡。他用恐怖平衡來約束對方,他不是用尊重、鼓勵的方式,真正的愛情是鼓勵對方做真正的自己,成全對方做自己的最真。但在東方社會,很怕聽到這個,因為他覺得會亂,為了安定,他要犧牲自由,犧牲做最真的自己。你怎麼可以那麼不負責任?!你既然選擇了,就要死心塌地一輩子!
學法要做什麼?不是為了忍氣吞聲,而是學會做自己的最真。願意是心是佛,是心作佛,即心即佛。願意用最自然的戒定慧來互相勉勵,互相成全,這是關係的真愛,是關係的無對無礙,關係的自然流動!
您能想像1300年前的惠能就是這樣主張嗎?
我們一定要瞭解華人文化致命的缺點,就是把自律改成他律!當自律變成他律時,人就開始虛偽,因為他很怕他律,怕別人來約束、來批判,怕社會、社區的異樣眼光與歧視,怕政府用法律來抓您,所以,人就必須開始虛偽掩飾,沒辦法做最真的自己。因為別人不同意您做最真的自己!
突破這個,才能夠真正的對華人社會有幫助,才能重建社會的價值,如果,我們繼續虛偽掩飾下去,我們不但不能做自己的最真,我們也會曲解歷史,從五千年前,一直曲解到現在,到現在還有人在講炎黃子孫,這麼虛偽?!怎麼可能有炎黃子孫?怎麼可能有「炎黃子孫」這個完全男性中心的名詞呢?這叫扭曲歷史!這很嚴重誒。
司馬遷的痛苦,我們懂嗎?他為了堅持歷史的事實,被關,被閹割。多麼殘忍!整個人類社會是很恐怖的,到今天,非洲還有回教國家,殘忍對待女生?在5-14歲時,割除他們的陰蒂,把大陰唇縫起來,只留小小洞排便。深怕女人會有性的滿足和快樂,因為有性的滿足,你就會去找男朋友,結了婚,就有可能外遇,這就是他律。他們這麼做已經有一千多年了!如果,我們不瞭解國際社會,聽到別人做不合理的事情,我們會目瞪口呆。為什麼這樣違反人性的自然呢?為什麼那麼害怕女人可以享受性的快樂?那男人呢?這樣的解讀人類的生理現象,是非常恐怖的文化。同樣地,華人社會也有很多這樣的現象,控制人心,違反人性。
要瞭解佛教,需好好地讀《六祖壇經》,如果沒有空去讀,那就直接聽禪修導師的開示!禪修導師說的話比六祖壇經還要簡單、明白。讀六祖壇經不要跟著後人的解釋,那是完全偏掉了!一定要瞭解六祖壇經為什麼是2000年中國佛教的一大革命,它到底革了什麼命?他完完全全不講傳統戒定慧!他的戒定慧就是回到本心,心地無非,無非是什麼?啊,這可深奧了,他雖然沒讀書,但是直接講金剛經,心法。無人相、無我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完全跳脫傳統佛教「戒」的觀念,但儒家怎麼解釋是非,是非就是罪嘛!怎麼講非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聽起來就很不舒服。禮就是他律了,不是內心深處自然的流露!禮法是很可怕的東西,它讓人不得自由,讓人無法做真正的自己。
你看,一個小小的心地無非,這裡面就有智慧了,裡面就有禪定了,
「心地無非自性戒,心地無癡自性慧,心地無亂自性定」你看,這麼直截了當地,直接從本來面目、自性起用來講戒定慧,連八正道都不講,哇,這是什麼樣的佛法!!
我們一定要好好地探討本來面目的佛法,不要人云亦云,根本的精神就是我們不能改變別人,不要想改變別人。你只能給別人足夠的空間,尊重每個人做自己的最真。只要這觀念不是你的中心思想,你怎麼學佛,怎麼學法,都是偏差的。
為何關心政治?
今天,我們為什麼會去講政治呢?因為政治都想要改變別人。所謂的一綱一本啦,自己編自己的歷史,甚至曲解歷史.....,這一些就是要洗您的腦。我們反對不讓人做真正的自己的歷史觀、價值觀!華人的價值觀是文化血統觀,他要您讀四書五經,恪守儒家長幼尊卑的禮法。
什麼是儒家?控制您的行為。
把文化當血統,這是很特殊的,全世界只有華人是這樣子。所以,100多年前,開始有「中華民族」這四個字,這四個字是製造出來的,什麼是中華民族?就是相信四書五經的民族。所以,蒙古人必須是中華民族,圖博人、新疆人也必須是中華民族,只要他們不承認自己是中華民族,那就是數典忘祖!漢人強迫異族承認自己是炎黃子孫。您說您不是,就是數典忘祖,這叫強迫別人。華人有很嚴重的強迫症,莫名其妙的文化血緣一直洗腦,您必須承認您是炎黃子孫、中華民族。
其實,華夏民族的祖先是從非洲來的,我們根本不是炎黃子孫!他就是要曲解歷史,為了統治方便,為了控制方便,為了穩定社會的作用,他可以曲解每個朝代的歷史。不要說200年前清朝的歷史,光是100年來華人的歷史,他都曲解得一大糊塗,所以,您在讀中國近代史的時候,讀不到北洋政府,您每次讀到的都是孫中山的政府,再來就是蔣介石,中間有幾個總統,他不太肯告訴您,其實總統很多個,中華民國已經亡國了,他也不告訴您。
我們現在還在講中華民國!解嚴時代,那更恐怖了,講這些都是思想犯,至少有40年,您不能思考的!解嚴了,很多人還在這框框裡。再看,我們的連續劇,都是「忠」「孝」,忠於什麼?忠於當權派,黨國取代了過去的皇帝。黨是誰?黨主席,主席是最大的,為什麼馬英九當了總統,還要當黨主席?因為這是掌權的關鍵。其實,黨主席在民主國家一點都不重要,但在華人社會很重要,老大就可以決定事情。100年來,他是用黨在決定國的歷史,他完全可以扭曲民國的歷史,只講黨的歷史,用這樣來改變您的思考。
做真正的自己
學法,讓我們知道什麼是空。空就是自然,自在,完全的流動。空從關係裡去體會。能容許別人做真正的自己。真正的自己嗎?能夠尊重別人做真正的自己嗎?真的一點都沒有想要改變別人嗎?唯一要做的是,不可接受一直要改變別人的人和政府,因為這是很可怕的,侵犯你的自由人權。
到現在,我們還搞不清楚阿扁到底有無貪污?在台灣,至少有一半的人不相信阿扁貪污,這是非常奇怪的現象,表示在台灣沒有所謂客觀的事實,因為很多資訊不透明,完全搞不清楚,阿扁是真病?還是裝病?媒體怎麼報導,我們永遠都搞不清楚,為什麼?因為媒體沒有在做真正的自己,這個社會是很恐怖的,一切都是黑箱作業,每年政府花了算兆的錢,到底花在什麼地方?中油進口的油比別人高,60多年來媒體不敢過問。即使,民進黨執政也一樣。不透明,就是不允許你做真正的自己。記者,能做真正的自己嗎?做真正的自己,你的生命會受到威脅,你的工作會沒有保障。
這個國家社會要有創作力,就決定在個人有無自由,允許每個人都可以做真正的自己!不怕失去自己和別人。華人社會合法不合法,是決定在你有無擋到對方的財路。這就是司法的白色恐怖!白色恐怖就是你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一種無法無天的威脅,你跟當權派過不去的話,裡面永遠有一隻黑手,很多事情你會變成非法,你就沒辦法做真正的自己。
這是什麼樣的文化?你能夠不心痛嗎?能夠不震撼嗎?痛心疾首之餘,我們能夠不振奮嗎?能不好好地站起來嗎?
真正的法非常平常、非常的平常,一點都不深奧。如果有人跟你講法,講得你都聽不懂,那一定有問題,法是很平易近人的東西。不要講得什麼阿扁有沒有貪汙、阿扁到底有沒有貪汙,講得那麼深奧,講了半天我們都聽不懂,那就是有問題。
「阿扁真的有貪汙ㄋㄟ,他家歸厝間攏堆錢ㄋㄟ」。
台灣很多七、八十歲很善良的阿婆都這樣講話,你問她你是從哪裡聽來的,「大家都這樣講啦」,這就是華人社會給台灣的禮物,這讓我們很痛心,我們沒辦法做真正的人,太多的資訊被扭曲,太多的媒體人沒有辦法做真正的自己,他們害怕失去工作保障、失去好的生存機會,然後佛教信仰也沒有給他們支持的力量。
能做真正的自己,能在呼吸找到自然的量嗎?
能在呼與吸之間,吸與呼之間找到空嗎?
能在人與人之來往感覺到空嗎?
能夠在嘈雜喧囂的地方,聽到萬賴俱寂、人籟萬千嗎?
這是我們需要鍛練的。
能在呼與吸之間,吸與呼之間找到空嗎?
能在人與人之來往感覺到空嗎?
能夠在嘈雜喧囂的地方,聽到萬賴俱寂、人籟萬千嗎?
這是我們需要鍛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