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到星雲法師在《聯合報》寫的文章,他說大家不要分你我,說什麼「我們台灣」、「你們大陸」,要說「我們大陸」才不會讓人家觀感不好。我想,兩邊本來就有各自的文化、各自的價值觀、各自的風土,為什麼硬要綁在一起,而且是要台灣自己去和中國綁在一起。
星雲法師說:「兩岸應該互相尊敬,假如一句話都不能容忍,那怎麼能和平友好呢?」星雲法師假裝沒聽到、沒看到9年前中國外交官沙祖康粗鄙地公開侮辱台灣人「誰理你們」,假裝不知道吳儀在日內瓦舉行的世界衛生組織發言中提出:「邀請台灣參加WHO是於法不符、於理不容、於情不合!」,星雲法師不知道中國運動選手看到台灣隊帶著國旗,就會抓狂式地衝去搶奪毀損之嗎?星雲法師不知道中共以兩千枚飛彈作對準台灣,強迫台灣不叫台灣、而要改名殖民地「中華台北」的稱呼嗎?
想起《神隱少女》裡的湯婆婆硬要千尋改名為小千,讓她忘了來時路、忘了父母、忘了自己真正的名字裡有個尋,不要你再尋。星雲法師要做中國的婆羅門,告訴台灣人你不要再叫台灣,你現在的名字是大陸。
星雲法師完全不知道人民有追求民主自由的權利,完全不知道臺灣存在的價值在於言論自由及人民對主體性的嚮往,完全不懂黨主席兼總統叫做黨國一家,完全不知道黨主席指揮立法權就是行政不中立。
香港的民運青年會說我以身為基督徒為榮,一些有理想性格的老師也會秉持基督精神做一些教育改革,但為什麼就沒有人以菩薩精神幫助這個社會營造更沒有貪瞋痴的體制?為什麼沒有人說他以身為佛教徒為榮呢?手上戴著念珠,不是要榮耀佛法的殊勝,只是一味在求保平安吧。
佛教徒已淪為只會說社會會亂是因為大家有貪嗔癡,而為什麼有貪嗔癡,是因為大家不修行。星雲法師要我們甘心待在佛教特製的寵物籠子裡兜圈子,永遠轉不出去。當年天主教也是很黑暗、很墮落,教會坐擁龐大教產,限縮了全民的資源,公然販售贖罪券並聲稱能以此功德上天堂,後經由馬丁·路德、約翰·加爾文等人的批判改革,才讓基督信仰有了新生命。佛教素來與社會現實脫節,缺乏面對問題的革命氣魄,也就這樣不亮也不暗的奄奄一息下去。
智利裔的法國籍劇作家兼電影導演佐杜洛夫斯基(Alejandro Jodorowsky)說:「在籠中出生的鳥,認為飛翔是一種病」。就像阿拉伯國家女性戴頭巾面紗滿、清統治下的漢人留辮子、宋明兩朝女人以纏腳為美,星雲法師身上裝了大漢族沙文主義的威權晶片,老是強迫台灣人做中國人,想幫助中共一統天下,他就像古代的太監閹割了自己的最真也想閹割別人的最真,就像非洲人的母親以淨身之名切除女兒的陰蒂陰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