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3月28日 星期三

變相的戒嚴

(03-28-2012韻雅)

兩堂聲音課程,結束時跟學生邀請去參訪鄭南榕紀念館,知道這是練習說話的機會。最近從email到面對面談話,大多數人都靜默無回應,課堂氣氛一下子變冷了,我了解這個距離不是我們彼此願意造成的,而是多年台灣執政者蒙蔽歷史傷口所留下未脫落的痂。因為這樣的相信,我心中十分謝謝學生們的聆聽。
顯然台灣社會對這話題還有顧忌,馬上被貼上政黨標籤,變相的戒嚴。而這手段高超的是不必由極權者來操刀,只要人民對立,讓一切議題簡化成藍綠問題,讓彼此互相對抗、廝殺、內耗。久而久之,泛藍選民不但不再關懷國內人權,連國際人權也冷感了,這恐怕是泛藍選民始料未及的人性扭曲!

我告訴學生,鄭南榕不是為了對立,是為了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將鄭南榕的火光侷限在一個黨派,太狹隘,他是為普世生命最高的自由價值而戰鬥。台灣有這麼美好勇敢的精神,他深深鼓勵了我的內在,也要做一個勇敢追求真理、捍衛真愛的人。
課後幾位學生私下來找我,泛藍通常不會來對話(我相信他們有聽到我的傳達,這就夠了)外國人和台裔外僑是最有興趣對談。學生A:「老師,你很勇敢講這些,很多人都會怕。」「我以前也會怕怕的,這樣的壓抑讓我痛苦,因為我無法選擇冷感,選擇了愛,就要面對恐懼。鄭南榕承擔了火燒肉身,我們只是站出來說真話,輕鬆多了。」
還有一個笑話,學生B離去前輕聲跟我說:「老師,真高興我們同顏色。」我看看身上衣服,說「是啊,我很多紫色衣服。」「不是啦,我是說綠色啦!」喔~我恍然大悟,回答「我是大地色,沒有搞黨派,單純想愛台灣,了解真確的台灣歷史和典範精神。」
這樣的主題,一次次演練去對話,對我而言很新,也很可貴。我發現自己比較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更專注想把自己的正面能量和信仰彰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