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明阿亮的薪事,才知他是「支援」日班,週休3日每日工作6小時,故月入不逾15000,若要維持家計就須自謀生路,我的「擔心」想必又洩了底,他很不悅地走開,拒絕對話。這一離真好,幫助我收心,這下願意「依遠離」了,相信因緣的安排,他做什麼工作都好,只要正正當當賺錢,肯學就好。
晚藥石後走山路回家,路人稀疏,遇見一位年輕女孩穿著體面,她似乎特別挑選了我:「請問,我現在很餓,要去吃飯」,我就比了這條路「順著走下去就好」,「不是啦,吃飯要錢,可是我身上沒錢」,怎麼又來這招?在台北經常看到要錢吃飯,但都是可憐人或儍楞楞的人,問她:「妳住哪裡?」「妳來找誰?」「朋友為何不陪妳吃飯?」,她被我問得不耐煩轉身就走:「妳這個人好奇怪!」…留下一個百思不解的我。
她是我的鏡子,看到我對她先有判斷,問話語氣就顯得很直、硬、衝,我也不想冒犯對方啊!而這位小姐也真「好膽」,若是我沒錢,寧可餓到家,不過一餐罷了。看她的打扮體面,應是有受到好的照顧,祝福她了!
也要感謝她讓我看到我講話的「直、硬、衝」,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咄咄逼人,在辦公室早已被訓練得像「軍人」,一付不柔軟的身段,下了班可不能再當「軍人」,要多觀呼吸,柔軟、謙虛地看人、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