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7-2011韻雅)
回到家時大姊還沒到,二姊一家三口也回來,不一會兒大嫂又出門送小孩去補習,心中正傷腦筋這樣人多吵雜的氣氛要怎麼做定課,只要晚餐一開動就更難了,家裡唯一可以用的大空間是客廳,晚餐一上桌就難了。果然開始上菜,我也就接受因緣,或許哪天在約大姊大嫂來台北吧。
用完餐,老爸很快拿出撲克牌,這是他目前和孩子們最大的娛樂,沒想到大姊和大嫂還記得要學習定課這件事,就讓二姊和姊夫陪爸爸玩牌,我也趕快尋伺如何進行。現在唯一可用的空間是廚房,由於剛吃完飯,先從經行開始,隨著呼吸提腳、落腳,媽媽後來也加入隊伍後面,狹窄的空間時而有孩子穿梭進出,喧鬧之中更顯得這三人經行的寂靜和美麗。
三人都很認真體驗且提問,我也跟著放鬆了,決定繼續禮佛教學,拿的白報紙鋪廚房地上,再鋪上厚毛巾,一次只能容下兩個人練習,所以大家輪流,手臂延伸時而觸到飲水機或是飯桌,想想自己能擁有一整個三樓二十坪的空間活動,真是幸福啊。
看著大家的身體有點僵硬,於是增加了上身肢體延展運動,這是在小空間就可以做的,大家邊做邊哇哇叫,因為延展了痠緊處,做完都說肩頸舒展多了。接著帶領靜坐,只能坐在床上,媽媽也興致勃勃說她十九歲就有學過打坐。簡單介紹調身三角點的坐姿,中心線的維持,調息尋伺長呼吸。大姊說最近都有持續觀息,感覺胸悶的情況改善了;大嫂過程中無意識地皺眉,好像有心事,果然她在擔心兩個孩子還沒打電話回家。最後把講義分享給大家,邀請大嫂閱讀一段,因為媽媽在場,這些文字對她似乎不易懂,同時看到自己的不足,講起台語來結結巴巴,對一般低教育層級的人就不擅長說法了。
結束時把多印的講義文章發給大姊、大嫂,沒時間講解,讓大家自己回去看。結果媽媽瞄了旁人的講義,說:「我怎麼沒有那張?」呵,老媽真是古錐!以為她不太識字所以沒給她,原來她也是認真的喔!
這次托缽主要是給自己的勇氣加分,嘗試打破家族聚會慣性相處的框框,看到原本疏離的大姊願意跨步更親近家人,大嫂也在努力尋找自己的定位。雖然大家學法的因緣各異,看到那一小步的跨出,增進了一點點流動的漣漪,心中就好感動。提醒自己,一切都是無所求地托缽,無所求地分享。
<驗漏>
面對二姊的話語常有舊的負面取相,母親買了衣服給我,她會反覆在我耳邊要我不要拿、浪費媽媽的錢,可是我知道老媽會很開心我接受這衣服。這樣的情境每次回家就會重複,發現自己一直沒有找到方法流動,好像當下能幸運過關、趕快開車離開就好,運氣不好時就會搞得我內火升起。這樣的被動就會重複苦受,真正去看到苦,就看到我還有空間可以改善彼此的關係,最核心的是我沒有由衷欣賞二姊,善解她的心是體貼媽媽。提醒自己把這個相放在心上,練習由衷欣賞二姊最美的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