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三天連假的第一天去爬山(可能人不會那麼多,較有停車位),也邀同修們一起來,不能來的也互相邀約另外的時間來親近大自然。就發了e-mail,結果,感覺大家似乎都蠻有興趣的(想必是這幾年當公民太忙,太久沒能森林想了),只是一丹腳還痛,而有些同修的公司並沒休假,最後來了九位。
我上回來是六月,也四個月了,大概一直都忙,時間過得很快,不覺得有那麼久,所以剛開始走時覺得蠻訝異:怎麼前不久才來爬過,可今天還是這麼費力?!因而中途大夥兒坐著休息時,我完全不確定自己今天能否順利到達山頂。可是奇怪的,之後的路程,就完全不一樣了(大概坡度就沒那麼大了?),包括下山,也是從未有過的輕鬆(當然我該有的裝備也都沒少就是:竹竿枴杖、小腿護套、擦勞滅)。
一慈、韋淇和春櫻中途休息後就沒再上去,因一慈說她雙手臂雖流著汗,卻是冰凍的,很不舒服,韋淇則是心臟不太對勁,而體貼的春櫻想說就陪她們。覺得好可惜,但也覺得,這樣的運動,讓大家更明白自己身體的狀況,以做必要的改善,也是很好的。
下山跟智美走一起,下山較不費力,所以能一路互動,我們聊到學校「教育」,我說以前國中時,學校犧牲我們上音樂、美術、家政課的時間,強迫我們多上許多英數理化課,也佔用我們的週六下午(那時還沒週休二日,週六早上還有上班上課),結果完全是多餘,我到現在會用到的數學還是小學最基本的加減乘除,理化也全還給老師了….真是感嘆那些美好青春歲月所浪費掉的時間生命!
智美說她全家(包括兒子)都有跟著聽到親教師的開示,知道不用對台灣這種「教育」的成績抓太緊,所以兒子對沒興趣/聽不懂的課也就很能放下,但對於讀他有興趣的英文及日文就很認真,英文還拿一百分……呵呵,真是幸運的孩子,因為現在網路這麼方便,只要有閱讀力,想學什麼,都可以從網路學到,不用受限於愚民體制。
我說,在這種塑造人民「失志.墮落.憂鬱」的「教育」之下,真的要像師說的「早一點叛逆」,才能及早發現自己的真、以及認識自己、找到適性的專業,然後智美說她小學就離家出走了…....哇哈!
今天另一個顯著的感受是:算算從開始來關仔嶺爬山至今,同樣的路應該也走過至少十次有了,可天生對認路很不行的我,經過很多地方都還是會有「第一次來」的感覺,老被景堂取笑,但被笑那麼多年了,我在這方面還是沒能長進,實在無奈….也不禁讓我想到瑞士人對「東方菁英教育」的質疑…..每個人都有那麼不同的資質,而我們的教育和文化卻只用課業成績來評斷一個人,單一標準的認為「成績好的人必然也能成功處理生活大小事」,因而課業成績好的人被指派擔任班上的領導,我小時就因較早熟及當老師的爸逼我寫一堆參考書試題,因而學業成績較多數同學好,常當班長,也就常被迫承擔一些讓我很痛苦因為根本沒能力承擔的責任。
想來真可怕,台灣的部會首長也都是用這套標準上來的,結果今天的台灣,根本就像快沈了的破船!為什麼瑞士人一看就很清楚的事情,我們卻一代過一代都還不明白?要不是薰習了普世價值,恐怕我至今還不懂得質疑這個價值呢!
試想如果我們學校的課程真的有五育並重,比如說,也有野外求生這種跟K書迥然不同的課,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因為課業成績不好而看不起自己了,我們的國民整體一定健康很多!是因為我們的「教育」單一價值,所以評分標準也就單一了。
所以,面對景堂的揶揄,我很歡喜接受,因為這樣的時候,總讓我看到他難得顯露的自信神情,這是這個社會這個體制欠他的,而我,從小拿了太多不該得的榮耀、虛而不實的頭銜,是我該還給這個養成教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