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非常喜歡畫「人」,畫「人」在不同肢體所展現的姿態。後來學習到更多心理學談的「肢體語言」,身心療癒書籍更提到「身體是沙,風是心念,你的心念是什麼樣子,身體就是這麼樣子」。這些學習,讓我很容易在初次見一個人時,我就從他的身體來解讀「他」。
我是一個框框很多的人,這個框框除了我給自己的,還有我幫其它人架構的框。我對別人的框,總是會在一些深入的談話後,才能解除。
導師:我們要做一個最真的人,當自己有框框,我們就不相信每個人都在做自己的最真。
小至家庭,大至社會、國家、世界,我們必須要成為醫師、律師、高材生,才讓人覺得值得尊敬;我們必須有某方面的成就,才算的上一位成熟的人…等。這個框框, 就是我們在試著活出別人所想像的。的確,這些是老掉牙的談論了,近幾年,我們都在說"做自己"。然而,究竟什麼才是"做自己",我認為"做自己"的前提, 還需要將自身的框框拿掉,並且真的聆聽靈魂的聲音。
當我們將自身的框框拿掉時,也拿掉我們框在別人身上的。這將會讓我們相信,當父母帶著社會框框,要我們選擇某些科系、職業、婚姻、甚至人生時,他們的內在都有一份"最真",愛我們的最真。
我的父母在我年屆30的這二年,幾乎每三天至一星期,就會嘀咕著:「如果你結了婚,我和你媽的人生真的就沒有遺憾了;工作的成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婚 姻」。 理性的來說,傳統價值的期待,造成了他們的擔憂,也讓他們認為如果女兒沒嫁掉,當他們離開人世時,會充滿遺憾。當然,我可以很自我的說:我選擇"做自己" ,我沒有很渴望婚姻,我想當不婚族,傳統的價值觀框住了我的父母親,我可不想被框住,自己找罪受。
但, 當我把我對他們的框框拿掉,他們很單純的,不過就是希望這世界上,有和他們一樣疼我的人來照顧我。當我明白他們的真心時,我自然會提著我的真心呼應,對於
結婚的執著爭辨不是重點了,我需要的,僅僅是讓他們明白我知道他們的用心,讓他們知道我聽進去了,我也能夠用更大的眼界、更靠近自己靈魂的方式來思考我和 婚姻的關係。
我想,舉凡是對任何人都是如此的,當我們願意放下對他人的框框,並且接受現況所發生的一切,自然的,彼此的真心就會對照上,我們會愈來愈接近自己的靈魂,解自己,了解別人。
記得,上星期,我和爸爸準備好要參加新社區管委會的會議,一到現場,我們發現圓桌上早就坐滿了人,他們每個人還享有一個便當,這圓桌是"委員區",而離遠桌 大約10步遠的距離,有著幾張零星的椅子,只坐了兩個人,他們稱這區叫"住戶旁聽區",在等待圓桌區用完餐,會議就準備開始。因為我們家不是委員,所以被 安排在這沒人招呼的"零星椅區"。我和爸爸都沒有預期會被安排在這樣的位子,以為可以參與會議,所以很有默契的一起離開。
離開後,其實我感到不舒服,因為我待在社區的時間較久,明白在這圓桌上的人,不是醫師、律師、就是企業大老闆,我自己設了框跳入了,這個框叫"我是社會階級較低的一群人,所以我沒有資格和他們一起開會",我掉入了自卑的流。
我想起了一止老師有做過一項練習,當我們的對象不可意時,我們可以把他想像成動物,那麼,我們會更容易看見他們的真心,我們會比較容易看清楚事情的樣貌。
於是,圓桌上的人都變成了一隻隻的貓 (愛貓的人抱歉,貓在我心中,始終是尊貴高傲的形象),這群貓雖然尊貴,但是很聰,更是盡責。此時內在的轉化在此時發生了,我突然感謝他們在辛苦的工作之 餘,仍捨身為社區服務,讓社區更完善美好。光想到這裡,我就充滿感謝、敬意,那裡有框了呢,框不見了,他們的社會地位也不是重點,框早就被我丟在腦後,我只是看見他們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