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女跟我睡,兒子12點多回來,說孫女學校功課未寫,所以六點15分叫醒她。她一聽作業未寫,看她可愛表情很認真、好有責任地自己下樓,不用人陪。我繼續靜坐。
途中嬤孫繼續昨晚咀嚼師開示法語。師說:「當你知道自己的優點,才能接受自己的缺點;你接受自己的缺點,才有心量接受別人的批評。」
昨晚只唸一次給她聽,她就記起來,我記不起來,是她唸給我聽。
孫女:「阿嬤我的缺點已經減少了」
我:「你的缺點是什麼?」孫女:「是少跟弟弟吵架了!」
「可以接受別人批評嗎」孫女:「可以的。」耳觸孫女豪爽口氣,好像馬步很穩似的。總是要有境界才能知曉!不過小小心靈能對師的法認真地放在心上,再針對什麼是優點、什麼是缺點一一校正,心量大了就更接近六度三箴。我跟她說:「等你會寫這法語,就可以寫給同學跟他們分享,讓每一個人去找自己的優缺點。」孫女頷首:「好的。」
載孫女每天走的巷,看一位老伯坐在巷口,他先舉著手跟我們揮揮打招呼,看他很開心嗯嗯…以微笑跟他回禮。
孫女:「阿嬤那個人,我每次都有看到坐在那裡呢跟我微笑。」我:「也許以為我們住在這裡,尤其老人喜歡小孩,小孩子沒有成見,你跟親教師一樣對人沒有成見,又單純,人見人愛啊!」
載孫子去接孫女,途中跟孫子討愛,問孫子有否愛阿嬤。孫子:「我有愛,也愛爸爸愛媽媽愛姊姊。」我:「你沒愛阿嬤,只愛玉梅阿嬤?」孫子:「不是,我說我愛你,我不愛玉梅阿嬤。」我:「為什麼?」孫子:「因為玉梅阿嬤不幫我拿東西!」
「這樣就不愛了?這樣叫做有條件,師教我們要無條件、無所求、無對象。」
孫子:「什麼叫做無條件?」
「玉梅阿嬤對你好,你才愛她 她不幫你,你就不愛她,這樣叫做有條件。無對象就是不因為你是不是我們的親人,我們照樣愛她。」
孫子:「喔?!」這樣講也許太深,先講一點點她聽懂的就好。
在房間陪孫子女看一小時電視,孫子把褲子全脫掉躺在床上,我手打在他大腿內側說穿上,說好幾次,他如如不動好像聽到就是沒聽到。眼睛看我,怎樣推他穿褲子都不生氣,感覺自己很用力要去改變他。
「沒穿褲子,腳倉貼近床上,細菌會沾染在床上,這樣會不好(他還沒洗澡)。」他還是依然故我不理不睬…
洗澡好都留在我房間,孫子跟我擠在一塊瑜珈墊上。禮佛時,他故意躺在前面擋阻,用手推他,…今天孫子渾身都不對,我做發脾氣狀,他很溫順如綿羊般,任憑我怎樣推,他都不生氣。是否今天吃到喜歡吃的、肚子又飽飽的有關?
孫女、孫子躺著各背法語。孫女背「當你知道自己的優點,才能接受自己的缺點;你接受自己的缺點,才有心量接受別人的批評。」孫子背「著愛看人有.嘸噹看人無」又講華語「看有不看無」,嬤孫擠在這一間,各自用功,感覺空間小小,但心靈上跟虛空一樣無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