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時都在想,這世界沈默而脆弱地等待地平線那頭,悸動的第一線黎明之光喚醒,這教我無比感動。」----翁山蘇姬
當看到這一句時,想到的是師曾開示說:第一次看到發現頻道裡拍攝大自然的湧動畫面,感動得全身發抖,這感動兩個字意涵著對生命美感的極盡讚嘆。這感動來自內心對世間深深的愛。
接著,在網上看到這一篇寫著:翁山蘇姬也意識到,「國家恐怖主義」就是緬甸軍政權利用暴力和恐懼,將人民都變成了自己的「人質」。她敏銳地發現緬甸悲劇的根源——「極權主義是一種建立在敬畏、恐怖和暴力基礎上的系統。一個長時間生活在這個系統中的人會不知不覺成為這個系統的一部份。恐懼是陰險的,它很容易使一個人將恐懼當作自己生活的一部份,當作存在的一部份,而成為一種習慣。」
要改變這種「靈魂受傷」的狀況並非易事,翁山蘇姬認為,唯一方法就是:「作為一個沉思的從業者,我有許多打破習慣的方法。打破偽善惡習的最佳方法就是和誠實的人生活在一起。」
反覆的看這一段,就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台灣這塊土地生長,從出生到長大,所餵養的就是恐嚇教育,「你要是不乖,就叫警察來抓你。」
離開學校到社會,接收的媒體,就是告訴你「政府是對,人民永遠是錯。」「不要有太多的意見,政治不能管…」,國家就是用法令嚇唬你…,無不就是用恐懼教育,讓你沒有信息、失去判斷,無力感,對政治冷漠,對真相無感。
「打破偽善惡習的最佳方法就是和誠實的人生活在一起」。感受著翁山蘇姬的遠見與勇氣,也深深的感恩身旁有師的校正指點,不斷餵養倫理信息,在真相中醒過來。
在影片中,讓自己感動的是,當她面對軍政府一排步槍的槍膛,她告訴著跟隨的同事說,不要害怕,無視於他們的存在。之後她一人無懼的往前跨步獨自穿越一排對準著她的槍口。我在想,翁山蘇姬當下在想什麼?在她的眼裡只有愛,沒有政敵沒有步槍。因為這樣的無畏,力量卻無比的大。
這一切無畏,這一切執著,是因為其背後有堅定的信仰支撐著。就如她在《追求民主》一文中,談到:「統治者必須遵從佛陀的教誨。這些教誨的中心是真理、正義和仁愛的觀念。緬甸人民在他們的抗爭中所尋求的,正是建立在這些品質之上的政府。」
翁山蘇姬信仰和實踐的是佛教的理念,承擔對有情眾生的普世責任。她說:「要過一種充實的生活,一個人就必須有勇氣去承擔他人所需要的責任。」「在所有的生物中,只有人才能達到佛陀的聖境。」
師開示過:「活著是為了能夠彼此由衷對待,活著是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能夠從心肝底來對待。這個心肝底就是無量心,就是臨濟禪所談的『無位真人』。心真的可以無量,如果心不是無量,就不可能含容世間的苦難。」
「修行是很容易令人感動的事情,當我們把世間的苦難放在心上,把兩千五百年來聖弟子的行為放在心上,就會發覺修行是一件很感動的事情。」
有記者曾經採訪了現居美國馬里蘭州的緬甸流亡政府的發言人包和廷先生(Bo Hla-Tint)說現在翁山蘇姬女士的現狀如何?
包和廷先生說「十二年來,我們和我們的領袖翁山蘇姬沒有聯繫。但是等她被釋放時,我們可以向她匯報國際上的反應和我們在國外的策略工作。據我們所知,她說自己健康沒問題時,她總是說,「我像戰鬥狀態一樣健康(fighting fit)。」她現在也這麼說。她每天早上四點起床,打坐一小時左右,然後聽廣播、讀寫。她的行動受到很大的限制。如果沒有軍政府的許可,她連打印機都不能用。她必須每六個月延續她的「打印機許可。」她的醫生也只有在軍政府同意的情況下才可以與她見面。她長期被監視,被軍政府威脅,不能向外界透露任何情況。但我們相信她總是很樂觀、很堅強。」
看到翁山蘇姬也天天靜坐,變成每天的作息,使我想到影片中,只要有部隊入侵所住的地方,同儕總會慌張的武裝起來,她總會提醒著:要冷靜。
師曾提到1963年越南和尚釋廣德的自焚, 1994年伊朗女醫生Homa Darabi抗議伊朗暴政而自焚。1915年甘地為了接納最低種姓的人,在完全沒有經費來源的情況下,照樣從事社會改革運動,為了排解宗教仇恨,明知很可能招惹殺身之禍,他甘之如飴。
「我從不憎恨軟禁我的人」,被囚禁20多年的緬甸反對黨領袖翁山蘇姬說。這位表面弱不禁風的女子以和平方式跟蠻橫獨裁的軍政府周旋多年,卻從不見凶悍強硬,依舊髻端插花,談吐優雅,溫柔委婉,她強大的內心力量從何而來?
「當行動力出來的時候,會覺得真愛的對象就可以替我們活著。」
想到這一股力量,當翁山蘇姬站出來時,翁山將軍在她身上復活了。
讓我感動的是這一份精神傳承,內心慚愧的是我用怎樣的身口意傳承師對世間的愛呢?!時時問自己,時時發酵,願化為一股行動力量將這份真愛傳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