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共修激盪的話題是呼吸。
師開示的重點裡,真正的我是無我、以呼吸為主體、不控制,是此次禪修的體驗重點,下手處是「吸時知吸,止時知止,呼時知呼」。從上座延長到下座,做到綿密觀息,是禪修後的功課。
「當心中充滿愛,就能無懼於無常的衝擊。」
當一湛分享禪修時一排同修站著接力運送物品到閣樓,一無說:「我們還要排到幾歲?」令她感覺「時間如獅子吼」,不加緊用功不行了!我突然想起了這樣一個問題。
從前年的劇痛之後,我的記憶力銳減,乃至上個月的玻璃體剝離,我發現,不但沒有引起我一絲一毫的恐懼,反而讓我更放手去愛,愛得更徹底,對於生命!
「我因為滿溢,所以流向你…」。我知道,是因為師的愛盈溢,流佈十方,更流佈我的身心。
「一直觀呼吸,但是還是沒有感覺啊!」
深深思考著,韻律和規律,畢竟是不一樣的吧!每一口呼氣、吸氣,前中後三段都不同的,身體應該是充滿著信息的!傾聽,如仰望天空。我發現,觸,是來自無常的光線。
共修會第一階段的靜坐,我剛從積壓了十多天的紛雜工作和長程的車陣中座落的身心,觀了兩個呼吸,念頭就出現了,嘰哩呱啦也不知聊了多久,感覺到了呼吸,就回到呼吸上,幫著加點油門,車子開了一小段,念頭又聊起天來了,等呼吸來敲門,我就又上工去。嘿!就這樣,呼吸的面積變大了,跟著念頭也開始閒散了下來,不說話了。吸氣,橫隔肌下降,停12345,呼氣,橫隔肌上升。
和小珠分享說她抗拒了五天之後,不抗拒了,然後發現讓她看到抗拒和不抗拒其實是互相輝映的。令我想起了魯米所說:「光和陰影,都是愛之舞。」
當一切都習以為常之後,就變成了叫做「慣性」的繩索,開始纏繞身心吧!幸好這時無常就會來發出「獅子吼」。就像痛震碎昏沉和僵硬的我!就像是死亡對生命的激勵!
生命是無止盡的變化,入呼吸之流以後的明觸點,在入呼吸之流之前呢?是覺察,但究竟要覺察甚麼?今晚,我忽然體會,是覺察受用的變化,是覺察到了受用變化隨著身體需求在發生,觸到了無常,就觸到了師所開示的「打破框框」,傾聽身體的「自然」。
韻律和規律是不同的,規律是死氣沉沉的線段來回,而韻律是隨時都在變動的音符和節奏,是「咁中有嘸咁,嘸咁中有咁」。呼吸之流裡的每一個吸時知吸,止時知止,呼時知呼,通通不一樣,身體在說:「你聽見了嗎?」我心裡那首愛的樂章,一直都在那裡,唱著。
每一個音符都不一樣啊!
然而,雖然每一個音符都在不同的位置上,卻因為有一道無形的精神,讓這些穿梭在時空當中的音符串聯成一首動人的旋律。
師的愛就是那精神啊!
同修們各自說著各自的生命體驗,然而,因為師的光和愛,讓我們整個晚上就這樣串成一首新的樂章。過去不曾,未來不遇。每一場交會,都是全新的體驗!
一智今晚的迴向祈禱文充滿了虔誠,我真的記不起來了,但是我知道,滿滿的愛在今天晚上,在每一個師隨念裡。
願深深的願,願生生世世依止親教師如來。
打從心裡升起的愛,與師的愛印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