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1月26日 星期六

國中導師的困擾

(11-25-2011一寂)
清芳決定要請一學期的育嬰假,因為導師這個職務讓她很困擾,她還理不清自己能夠掌握的底線原則。
「只因為我是導師,我就必須把學生限制在一個既定的框架裡,不准他們出軌,讓他們學習適應未來的社會。」
「我需要限制學生很多行為,不可以讓他們跟老師起衝突,但是,我又覺得有些老師不太懂得如何跟學生相處,當師生發生衝突時,我覺得錯不在學生,老師是要負很大的責任……
聽著聽著,好像清芳內心的那團迷霧也飄進我心,頓時,心裡也模糊起來,感覺這樣的對話很負面,當下一轉:「如果我是導師,當我的學生跟別的老師吵架,學生真的沒有錯,對得起天地,我會想跟學生說『沒關係,我挺你,挺到底』」
多少台灣孩子在面對權威的壓抑時,需要這句話「我挺你,挺到底」!
話說完後,內心有股清澈與悸動。…兩人頓時無聲。
再追問「頭髮是我的,身體是我的,為什麼我不可以決定自己的髮型、鞋子?」
「當校規還有些不合理的禁止時,身為導師的我們,可以全部不理會不在意,不當校規的幫兇嗎?」可不可以有創意的面對校規的框框?
這是很實際的現象與問題,問她也問我,話卻又好像太過直接尖銳,一說出口,兩人都停了半晌,似乎感覺冷風強烈地吹過來。
清芳很誠實的面對自己,「我還沒有辦法完全放掉,我的內心還是會在意,雖然我不知道我在在意什麼?」
「我也是,我的內心還是會有一絲絲的緊,我知道的」,一寂也描述著身心的實況。
面對痛的感覺是什麼?彷彿佇立空曠荒野,孤單單地被疾風驟雨圍繞著。
相信,深深的信,面對痛,就是生命的開始。
有師,有法,有同修,老天護佑,道不孤。
「看到內心還有『我』,看到喜怒好惡還被『我』掌控使弄,這是很棒的發現!」
「就是我們的功課,用功的下手處。」
語畢,抬頭看看她,好清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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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
學校教育的意義,可不可以用更開放的方式一再地去思考呢?一再地去討論呢?校規是誰制定的?校規是不可更改的嗎?每一個人都是威權之下的受害者。無論是被害者或是加害者,無一倖免。只要威權存在,世間的苦難就無法可避。一湛說:「找到跟神的關係,其他跟人的關係都只是在複製這樣的關係,如此,神的國度才可能在人間實現,淨土(天堂)才可以在人間,不在遙遠的地方。」(11-26-2011宥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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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寂的記述總是讓我覺得觸動,尤其最近關心教育的議題,看到她和學生的互動是身口意的全然展現,一寂總是能入學生的心,面對不完善的教育體制,那樣的疑惑和掙扎,韻雅讀到的是深深的慈悲心,在咁中無咁,在無咁中咁。
透過表演、教課,還有很大的空間可以和世間互動,尤其是教育的功能。這一期聲音課程才剛開始,感覺自己在教學的中心線更清楚了些,聲音是表達的一個重要通道,引導學員們如何暢通這通道,以創造力的方式來放鬆體驗,然後在深層去感受「表達」帶來身心的不同狀態,鼓勵真善美的傳遞和流動。
哈,覺得教學的idea源源不絕,所有法喜的體驗,都想轉換成可以學習的課程,傳播給更多人。
有位上聲音課的大學老師問我:「這課程真是太棒了,為什麼不到大學去教課?大學生很需要。」過去有嘗試了,因緣不具足(我本身沒有學院的學歷等世俗因素),現在換了方式,以私人學堂的方式,來上韻雅課的每位學員都是種子,都可以傳承下去,這是目前我能做到的最好。(11-25-2011韻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