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憲法133》辦公室幫忙處理11/16的邀請函,與煥銘談到鄭弘儀專訪柯文哲,「到底要不要宣佈選台北市長?」柯說「我就一路走下去,除非被擋住,...」
煥銘對柯抱持肯定的態度,他關心台北市長選舉誰可以出線,顧立雄、呂秀蓮還是柯文哲?我覺得鄭弘儀的專訪可以談得更深更具體。
我說「如果是柯文哲,我要談出我對台北市的夢想,從一個小小的夢想開始。」
「自從托兒所跟幼稚園整合成幼兒園之後,台灣幼教問題重重,雖然是每班編制兩位老師,一位老師帶15位學生,但是有些幼兒園的處理方式是每班編制一位幼教老師、一位幼保員,表面上看起來,完全符合法規規定」,「但是,因為幼保員與幼教老師的養成教育訓練不同,幼保員以托兒照顧為主,幼教老師以幼稚教育為主,造成實際上課操作時,根本就是幼教老師負責處理全部的課程,造成勞役不均,幼教老師負擔太重,影響到幼教品質」,「其實,有很多家長(至少就我認識的),他們不一定希望幼兒園的重點放在雙語或多才藝,他們只希望孩子送進幼兒園能夠好好的上一堂課...。」
「但是,現在走進幼兒園的教室,看到他們牆壁張貼的學生作品,只要你看到作品的格式雷同一致,就可以推測教學現場時,是老師要求學生模仿某一成品,而不是讓學生自由發揮創作,你可以想像整個教學狀況...。」
「我對台北市的夢想,很小,就是辦好幼稚教育,處理結構上的問題,辦出讓家長可以放心的幼兒教育。」
「我對台北市的夢想,很小,還沒有到個個行政區的特色規劃,我想先讓社區托育托老變成社會福利中的一環,從結構面來處理,現在有很多雙薪家庭在面對突發事變時,無法處理家中成員的照顧,托育托老不是有錢就可以解決,它需要有社會結構的支撐,公部門如果可以把這一部份規劃成社區發展計畫之一,藉機培育人才,也可以提供青年就業機會...。」
跟煥銘講話時,感覺自己的身心狀況,我的氣不長,沒辦法講長句子,為了要講清楚,需要講長句子,講到後來,身體在用力擠壓,語調急緊,外表可能給人感覺氣勢強悍,內在其實是硬「肩」(撐),都覺得自己變兇了。
幾次談話後,感覺煥銘有在聽(少分),但是就煥銘的習性來看,他聽進去的部份不大,而且不一會兒,他又回到自己原有的觀點,覺得沒有跟煥銘講到話。
師說:一寂講話的態度已落入行銷迴圈。每個人都有興緻當頭的東西。自己正在思考的東西,未必是對方正在思考的東西,沒有邀請對方進入自己的興趣關注區,就逕直說一堆,只顧自己的感受,還以為自己是熱情交流、還怪對方「習性聽進去的部份不大」,這叫雞同鴨講!交談的藝術是先找到交集,再以對方為中心,虛位以待(留着位置等待),《書經·大禹謨》「稽(參考廣集)於眾,捨己從人」。
《憲法133》的吳建國跟林雙不很熟,兩人交情頗深,「209年,他寫《側寫王金河:台灣烏腳病患之父的生命點滴》時,是我開著車帶他南北跑,那本書的草稿還在我家,他說要送給我。」
從吳建國的口中,得知林雙不現在定居花蓮吉安,每天就是運動、看球賽、早睡早起,生活規律,不見客,即使是熟人也不見。
「他對民進黨很失望,當年那些政壇人物,很多都是他帶出來的(林雙不是競選總幹事),原本希望這些人出來後,可以好好為台灣打拼,沒想到他們都是在計算自己個人利益。」
「他現在完全不看新聞,想也知道,看了現在的新聞,只有更失望更傷心,他有恐慌症....。」
跟著吳建國敘述進入林雙不的身心狀況,我的心跟著很苦很苦,「多少人挫折失望放棄了」,當下,「我就是林雙不,林雙不就是我,我願意由衷謙虛柔軟」,轉念間,彷彿看到內心中的風光世界,心清明,迷濛境界消散,「我不會放棄的」。
回聖脈時,經過「勇闖天涯體育用品店」,隔著玻璃門,看到老闆娘的背影,老早就想要托缽拜訪,此時正好是個機會。
推門進去,老闆娘轉身一看,「是你」,她開始跟我聊了起來,「上次我跟你說那個『不乖,愛打電動的』(妹妹的小孩),就是他,坐在櫃台...」,好像我們是很久未見的朋友。
老闆娘跟我談小朋友在學校怎麼搗蛋惹老師生氣、發生了那些事情,跟妹妹理念不合、經營計畫不同調、諸多衝突,我慢慢的聽著,摸索著可以怎麼回應,師的一句話浮現,「多鼓勵多欣賞,多幫她照見」,不管老闆娘怎麼說妹妹的不是,我試著釐清,「妹妹講話,只是她的一種模式,她只是不希望出錯,在安全範圍內做事」。
聽著聽著,她慢慢說出,「其實,我發現,妹妹不是對我說話會這樣,她對我先生、對其他人說話都是這樣,我覺得從妹妹身上,我也學到很多,我也看到我自己是不是這樣講話的?」
聽到她講出這些,感覺今天的對話可以告一段落。我心中最美的對話,不是我告訴她「應該怎麼樣」,而是她告訴我「她看到什麼」,那是從她內在自然而然開展出來的,那才是她的最真實。
「那天有空,我去你們那裡看看」,老闆娘說這句話時,正好一群顧客上門,我順勢說告辭,感覺結束得剛剛好。
晚間,師開示,一開始就說「親教師是絕對的,只有一寂斷身見時,一寂才是真正的學生,否則,我們只是一起做事,扮演角色不同。」
聽到這裡時,不知怎麼了,我突然聽懂了,「之前對同心的真意不透徹,所以會要同心,同心是自然的,不用要。抓太多「吸引力」、「排斥力」,反而變成要對方與我同一國,要不到心就冷了。
「皈依了,就已經同心,沒有愛不愛的問題,已經是慈悲喜捨了,只是善巧不夠、沒有入心(內外身、吸引力與排斥力)的問題,入心(內外身、吸引力與排斥力)是世間法。」
當師說「每個觸都是最真的觸」,聽起來,格外清新,卻又意義深遠且美麗,「我的每個觸都是歸零,都有著無限自由的空間與可能性,都是深深的遠離一切世間葛藤纏繞,解脫俱足,每個觸!」
「只有解脫,主體性才會真正出來,主體性就是佛陀。」
「相就是認知,相有問題是因為污染(不懂),擇法覺支就是在認知上精益求精、淨化,六度三箴也是相,通往無相(淨相),六度三箴就是心在起點,無礙流動。」
「心永遠是新的,推陳出新,歸零就歸一(皈依)了,親教師永遠在起點等你,師不在終點等你。跟親教師同心,就是讓裡面的親教師跟外面的親教師合一。」
我深信師與法是我內心的最自然,毫不費力不假思索,只是在身見的迷障下,污染模糊無力了。
「只要是有所求,即便只是一點點,都是在求」,這是多年前師的開示,印證在此次觸境,自以為是一點點的求,足以醞釀成滅頂恐慌的漩渦。
我相信我的愛釐清澄澈了,從與世間第一人的關係開始,從與師印心開始,從無相開始,我跟世間開始和好入流。
我長大了,心境離繫了,也彷彿眼清澈了,剩下的是歷緣對境中的看清看透與精益求精。
深深的感恩師的守護,深深的慚愧一寂的不如法,戒慎恐懼中。